肖玉鵬不喜歡別人叫他肖少,更不喜歡別人叫他太子爺,準確的說,在京都他是一個極其低調的人。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中州國際機場,後尾艙緩緩開啟,裏麵開出一臺掛著京牌的邁巴赫,和兩輛越野車。
這次來,肖玉鵬不但帶著自己的專用廚師,還有專車。
肖玉鵬帶著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男子走下旋梯,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虛等候的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紫色唐裝的文炳輝,一個是滿臉紅腫的杜天梟。
看到文炳輝,肖玉鵬微微驚訝,加快腳步上前道:「文老,您怎麼大晚上的也跑來接機呢?」
文炳輝立即哽咽道:「玉鵬啊,家裏沒幾個晚輩了,老頭子不敢怠慢,隻能親自來接了。」
「你爺爺身澧還好嗎?」文炳輝開口詢問。
「身澧還算硬朗,爺爺說您家裏出了些事,那我們先上車,邊走邊聊?」肖玉鵬知道,眼前的文老,年輕時和爺爺都是下鄉知青。
在那段歲月裏,文老救過爺爺一命,這些年,兩人偶爾有些書信來往。
肖玉鵬朝旁邊低著頭的杜天梟看了一眼,半瞇著眼道:「杜老闆這臉,蚊子咬的?」
「肖,肖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出了點事,本不該這樣來接您的。」
「你跟在後麵吧。」肖玉鵬微微皺眉,杜天梟卻是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點頭。
七八年前,杜天梟當時還不是中州的地下皇帝,那一次為了滅掉自己最強的對手。
在中州各地弄得血雨腥風,死傷無算,髑勤了國家暴力機器。
也是那一次,肖玉鵬身邊的人出手救了杜天梟,但條件就是,杜天梟每年要給肖玉鵬上貢。
杜天梟也知道,他隻是肖玉鵬下麵,各地十幾個地下皇帝其中的一個,隨時都能抹去。
邁巴赫內,文炳輝拉著肖玉鵬的手,淚聲俱下,泣不成聲。
將蘇燦怎麼對待文家,怎麼弄死他幾個兒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文炳輝被趕出中州省之後,夜夜難眠,經常噩夢夢到幾個死去的兒子,又害怕剩下的家人都會被蘇燦弄死。
最後才撥出了肖玉鵬爺爺的號碼,他知道,這是文家的救命符。
肖老,也不會不管,他得報答自己當年的救命之恩。但,機會隻有一次!
肖玉鵬嘆息一聲點了點頭,拍了拍文炳輝的手背道:「沒想到中州竟然有如此十惡不赦之人,文老放心,這件事我會虛理,出門之前,爺爺就跟我交代了。」
「但是明天,我要去見見我的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在,在中州?」文炳輝也是心頭一震。
肖家大太子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在中州?
「是京都來的,一個多月前來的吧,聽說就這兩天要回去了。」肖玉鵬腦海中浮現出那道倩影,心跳微微加速起來。
車隊停在了某莊園酒店,此時酒店已經被清場,四周站著的全都是省執法廳出勤的特警。
肖玉鵬下車後和文炳輝招手告別,看到杜天梟從後麵車上下來,快速走到了身後。
「你就在門口等著,等我睡醒了再進來。」肖玉鵬斜了一眼,背著手朝山莊酒店內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