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命運如何了,想死卻不能死,下半輩子隻能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了。
後麵門口兩名古武者看到許青衣悲痛哭泣的樣子,也不禁內心難受起來,但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樓下的蘇燦和許群被請到了主樓後麵的一個露天草坪內,四周花草成團,花香撲鼻,中間已經擺著上百條白色靠背椅,中間的紅毯兩側鮮花簇擁。
身形高瘦的吳管家卻帶著蘇燦和許群直接來到了來賓席的最後麵,笑著說道:“我們老爺說了,請兩位坐這裏。”
許群臉色驟然大變,剛要開口卻被蘇燦一隻手拉住了。
此時許群的內心是無比憤怒,就算不拿自己當親家看,按照許家的地位,也輪不到坐最後麵吧。
“蘇先生,我們去找青衣吧,我擔心她想不開啊。”許群扭頭焦急的看向蘇燦。
蘇燦卻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去,今日可不是簡單的婚禮。”
“怎麼說?”
蘇燦抬手指著外麵走進來的一群群古武者, 又指向前麵已經坐著的五六十個衣著華貴的賓客,冷聲道:“吳家的賓客應該都是前麵那些,但這些古武者,很明顯不是來參加婚禮的。”
“是天極宗?他想做什麼?”許群立即明白了蘇燦的意思,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現在還不知道,等會就知道了。”蘇燦搖頭回了一句。
很快,所有賓客和二三十名古武者落座後,一名身形高大,身穿紫紅色唐裝,大拇指上帶著一個巨大翡翠扳指的中年男子起身走了舞台上。
“他就是吳冠雄,吳高的父親。現在天極宗變強了,吳冠雄也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身邊的許群咬牙低聲說道。
這時掌聲熱烈響起,吳冠雄笑著抬手壓了壓,開口道:“諸位大佬,各位掌門長老,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兒和兒媳許青衣的婚禮。”
“因為是第二次喜事,吳某就一切從簡,能來這裏的都是我吳冠雄最好的朋友,也是南省最有頭有臉的人。”
說著,吳冠雄抬手朝下麵指去,笑道:“下麵請我兒恩師,天極宗趙源齊長老,上台來為新人證婚。”
“還請我兒和兒媳許青衣上台來。”
這時熱烈的掌聲忽然響起,身形挺拔紅光滿麵的吳高拉著頭巾遮臉,身穿白色婚紗的許青衣慢慢走了舞台。
身穿青紫色長袍的趙源齊也一臉意氣風華走了上去。
“今日是喜鵲伴耳鳴,天邊飛彩霞,喜事連連。來的不僅有吳總的親朋好友,還有來自南省三十三家古武宗門的掌門和長老。”
“感謝諸位給我天極宗的麵子。”
“下麵……”
就在這時,一聲爆吼從門外傳來:“吳冠雄你這個老狗,還有吳高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快放了我姐姐。”
趙源齊臉色一變,以及吳高父子立即扭頭朝拱門外看去。
隻見身穿黑色寬大風衣,一臉猙獰的許子陽怒火衝衝跑了進來,直接衝到了舞台下麵。
許青衣看到陡然衝進來的弟弟,立即瞪大眼睛喝道:“子陽,你幹什麼?你瘋了?”
下一秒,許子陽猛地拉開風衣兩側,朝著舞台上的吳冠雄和吳高吼道:“要是不放了我姐,老子今天就跟你們吳家同歸於盡!”
當吳冠雄看到許子陽從膝蓋之上,一直到腹部到胸口,渾身捆滿炸藥的時候,嘴角的肌肉也瘋狂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