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個長滿肌肉的男人抬頭用英語問瘦子:“懶懶,如果我是那個女孩,你會不會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來救我。”
瘦子充滿溫柔的將他臉上的飯粒擦去,柔聲說道:“當然啊,老典,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的。”(——!好吧,既然我敢寫,我就不怕你們來找我麻煩了……但願他們沒有看到……)
能力晉升之後,無傷的耳朵也靈敏的很多,對於英語多多少少還是能聽懂一點的他聽到了這一段對話之後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一陣雞皮疙瘩從脊梁骨上竄上了頭皮。
他有種將眼前這兩個狗男男人道毀滅的衝動,搞基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而且居然還不美型,不過話說回來誰是攻,誰是受呢?額,不能在想下去了……
他有種嘔吐的衝動了,一想到倆肌肉男互相用自己的武器戳對方的洞,他就有種想要掀桌子的想法。
這頓飯吃的是好生折磨人,到了最後,勉強吃了個七分飽的無傷終於忍受不了那種充滿基情的感覺了,早早的丟下碗回房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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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裏,有人回房睡覺,有人徹夜奔行,有人拿著煙杆默默的思索,還有人提著刀隱藏在黑暗中,向外露出了嗜血的眼神。
不論是誰,當他們踏入這個城市之後,他們的命運就開始在這個棋盤之中互相交錯撞擊,怯懦者死去,強大者生存,弱肉強食,一切包裹在嗜血本性外的偽裝都會變一點一點的撕掉,變成純粹的野獸,互相搏殺。
整個城市上空已經聚集起無形的漩渦,不斷的吞噬著所有的生命,直到那扇巨大的門被打開,毀滅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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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通紅,他看著背後尋覓而至的傀儡師,仇恨的眼神中出現了明顯的猶豫,還有意思幾乎看不見的恐懼。
是的,恐懼。
燕歌的人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如果讓他自己來說的話,他大概會一邊在牆上撚滅煙頭,一邊滿不在乎的說:“大概會是悲劇吧?”
十三歲前的燕歌生活在一個完美的家庭中,有著嚴厲的父親,溫和的母親,還有舒適的生活。
十三歲之後,他開始流浪,開始淪為乞丐一樣的人。
因為嚴厲的父親,名為燕寂的男人,為了追求所謂的極致,揮刀斬斷了自己的羈絆,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從地獄中掙紮回來的燕歌艱難的活了下來,他失去了自己的母親,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切,然後被父親丟棄的他,也丟棄了自己的父親。
開始流浪,開始麻木的生存。
十五歲之時的燕歌再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暖,有了一個養父,還有一個妹妹。
十六歲之後的燕歌已經再也沒有對這世界報有一絲希望了。
就在身受重傷的養父為了保護自己變成了植物人,就在原本能快樂奔跑的妹妹變成隻能坐在輪椅上活動的木偶的時候,那個再次獲得了幸福的燕歌已經死了。
如今他活著的意義隻是為了賺錢,為了讓養父和妹妹能夠生存下去。
為了報仇。
為了殺死傀儡師。
殺死……傀儡師……
殺死……
可是!可是這種怪物真的能殺掉麼!
燕歌再次回到了那個充滿血和火的黃昏中,那個充滿喜悅氛圍的日子裏。
那一天,是所有藝術家的節日。
柏林藝術節……
當歡慶的人們擠滿了整個街道,無數的藝術家從各地趕來的時候,血紅色的火焰從地上升起,迅速燃燒遍了全城,那些怪誕油畫裏被人臆想創造出來的怪物,那些扭曲的雕像在人們精神的彙聚之下,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