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對他的話並沒有很奇怪,正相反,他在決定和羅伊在一起的那一天就預料到以斯拉會說什麼。
他不像莫奈——“小端端喜歡就好,姐傳授你勾引人的秘訣!”
他也不像加裏——“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他,關鍵是他活好不好?玩的花不花?”
他更不像愛德——“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有沒有錢?當不當官?”
以斯拉永遠是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以最公正客觀的態度評價每一件事,他就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好像任何人和事都無法觸動他的內心。當然,除了那件事——有時候林端覺得以斯拉可能真是霍德沃茲的人,隻不過沒人願意相信他。
盡管林端早已料到以斯拉的反應,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為什麼?”
以斯拉:“此人不是凡夫俗子,他偽善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陰謀,相信我,他接近你是有預謀的。”
林端詫異:“啊?他圖我什麼?圖我財?我沒有,圖我色倒是有可能,總不能是圖我的人頭吧?現在的賞金獵人都長的這麼眉清目秀嗎?”
以斯拉搖搖頭,繼續說:“這些倒不算什麼,就怕他知道了更隱秘的東西,在你身上。”
林端一顆心都沉了下來:“你是說,我的能力?”
以斯拉點頭:“你的能力都有誰知道?”
林端略一思考:“你、加裏、莫奈、愛德、老大——這事在祖瑪是公開的,基本就你們知道。”
以斯拉皺眉:“不對,還有其他人——你進祖瑪之前在哪裏生活?”
林端一聽這話就苦惱起來:“我不是都說過了嗎?我十二歲以前的記憶全都不記得了,一片空白,硬要回想的話腦瓜子就嗡嗡的疼。”
以斯拉:“……”
一籌莫展之際,林端突然靈光乍現。
他神秘的豎起食指:“我知道一個人……”
以斯拉連忙追問:“誰?”
“……”
……
“你爹?”
莫奈不可置信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說你爹嗎?你爸爸?我的意思是你媽媽的老公?”
愛德和以斯拉坐在沙發上,俱是一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莫奈估計也覺得自己問的話有點傻,幹咳一聲:“我是說,這件事怎麼沒人說過,我以為大家都是孤兒呢。”
林端苦惱道:“事實上,要不是以斯拉提醒了我,我甚至都忘了我還有個爹,更離譜的是,我連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活著。”
愛德突然開口,驚醒在座人。
“不光活著,還活的好好的,隱居山林。”
愛德叼了根煙點上,縷縷白煙從指縫穿過。
林端:“愛德怎麼知道?”
愛德漫不經心道:“我們是老朋友。”
莫奈很困惑:“那他為什麼不來看小端端?”
“這個嘛……”愛德小臂搭在翹起的腿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膝蓋:“該怎麼向你解釋這件事呢,林?”
林端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盡管說好了,無論怎樣我都能接受,畢竟他在我心裏隻是個陌生人的存在。”
愛德說:“有人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