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翠濃,曲卿漪神色不變,繼續說著,“就說這紅色吧,其實紅雪哥哥不算喜歡,隻是他的衣服弄成那樣,比較方便,畢竟墨紅色,是和血最相近的顏色。我和紅雪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他從小到大,幾乎一直在受傷。”
“受傷?傅公子是怎麼,”翠濃不自覺地帶著些擔憂。
“沒辦法,不是和人廝殺,就是同毒物,野獸奪生機,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傳聞西域多毒物,”翠濃心下一頓。
“翠濃姐姐果然博學多才啊,姐姐在這無名居多久了,蕭老板和姐姐熟嗎?”
“我來這十年了,不過和蕭老板一直算不上熟悉。”
“這樣啊,那我倒是冒犯姐姐了。姐姐,明日我讓紅雪哥哥買樣首飾送你,就當是替我向姐姐賠罪的禮物了。”
“不用這樣。”
“姐姐,我也不是讓紅雪哥哥光買你的啊,再說了,賠禮道歉本是應當,姐姐推脫,可是還生我的氣?”
“怎麼會呢,我答應就是了。”
翠濃看曲卿漪一副再不答應就要哭的的樣子,隻能無奈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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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曲卿漪很早就起來了,一大早就拖著傅紅雪去街上了。
“哥,我昨晚可是答應翠濃姐姐,今日你要送她禮物替我賠禮道歉的。”
“好。”傅紅雪順從地被曲卿漪拉進一旁的金玉緣。
“掌櫃的,我們來看看玉飾。”
“白禾,帶客人去三樓。”
一個青衣姑娘走了過來,她腰間的那枚白色玉佩格外醒目。
二人跟著她去了三樓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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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退下吧。”曲卿漪說完,白禾不問緣由就退出了包廂。
曲卿漪很有主人翁的姿態,當然,也可能是她故意不加掩飾。
傅紅雪頓了頓,開口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喜歡玉飾。”
曲卿漪的腰間掛了一塊同樣質地的白色玉佩。
曲卿漪像是沒聽到一樣,極為自然地在桌上拿了一塊軟軟糯糯的小點心吃了起來。吃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指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哥哥覺得小妹選的地方怎麼樣?”
“需要問我嗎?你一直是未雨綢繆的性格。”不好,你會要嗎?後麵這句話,傅紅雪沒說出來。當然,曲卿漪聽得出來,不過,她也不需要回答。
畢竟答案顯而易見,自然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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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五年前才知道你會來找人報仇呢。”言下之意,這店是五年前才開下的,是知道他的打算才決定的。
當然,現在這已經成了用來搜集情報的地方,不過嚴格說起來,也算不上是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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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我怎樣做才能盡快報仇呢,”傅紅雪麵色淡淡的。
曲卿漪笑了笑,大拇指在桌下摩挲著食指的指甲。
“如果是小妹的仇人,小妹隻會選借刀殺人,可不會想牽扯上自己。”
“不過,哥哥想親自動手也是可以的,當然,最好的方法其實是先謀得信任,再尋求動手時機。可惜,這條也是達不成的。不過,化解馬空群戒心的方式還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在他心裏,是權力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你是說馬芳玲?”
“其實,還可以有另一個人,”曲卿漪看著傅紅雪詫異的眼神,笑了笑,又繼續說了下去,“還有翠濃,”
“她也是馬空群的女兒?”傅紅雪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