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於急於求成了,這樣必定會適得其反!”王肆停下腳,開始反麵思索問題。
“一介女流竟然舍生忘死,不急著逃命,反而偏偏跳入這窟窿之中,她究竟是什麼人!”
“在她跳進這窟窿洞口之時,那些吸血鬼竟然沒有趁機撕碎她!是她有防身之術,還是吸血鬼當時的思緒全都集中在形成那口旋渦龍卷風呢?”
“太多的問題了,從她跳下下水道井蓋的那一刻,能證明她腦智的無非就是兩種,要麼是一心求死的腦癱,要麼是她確實有幾分手段,能夠解決這場危機。”
“該死,要是後者的話,那我方才那句‘一介女流’豈不是在輕蔑於她?”
“無妨,諒她也不敢對我動手,剛才我可是出手救了她的命。”
王肆環顧四周,發現這些牆壁上麵油光汙漬,但卻沒有吸血鬼行動的痕跡。
“該死,這場暴亂的源頭究竟在哪!”
雖說事態緊急,但王肆並未亂了陣腳,他原路返回,期許著能夠碰到一兩隻折返於巢穴中的吸血鬼。
“希望剛剛的千刀流法沒有把它們全都打死。”
還未靠近下水道出口,王肆便是看到三兩隻折了肢體的吸血鬼在往自己方向趕來。
王肆瞬間掩身,暗自慶幸道:“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肆開始在後麵跟著這些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吸血鬼,每走一段路,都會有一個拐角,一路走來,在這四五分鍾的時間裏,王肆感覺到已經走過了上百個拐角。
就像綠葉上那清晰的條紋一般,最後都會連接在葉片上的那粗大的主葉脈上。
“迷宮一樣的,蛋蛋啊,難怪我總是找不到源頭。”
在穿過一個又一個支路後,突然前方的吸血鬼開始多了起來,像是聚眾鬧事一般,王肆注意到,這些吸血鬼大多都是傷痕累累,而值得肯定的是,這些毫無意外的都是自己所為。
除了遍體鱗傷,王肆還看到它們手持透明容器,裏麵赫然全都是鮮紅的液體。
“血!人血?”王肆驚奇道。
王肆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暴人是在什麼時候收集這些血液的,似乎在王肆印象中,這些吸血鬼從始至終都是在橫衝直撞,根本沒有目的性可言。
“該死,我被麻痹了。”
或許吸血鬼從一開始就隻是以破壞樓房為引,實而是在不斷地吸食人血。
“好不容易吸食到的新鮮血液,卻不自己補用,一切的解釋就解釋得通了,它們有一個頭頭,需要這些鮮血進階!”
隨著跟蹤的時間推進,眼前的路越來越寬,而支路也不隻王肆所走的這一條,從四麵八方開始彙聚而來的吸血鬼讓王肆更加難以追蹤。
“罷了,源頭近在眼前,也不必縮頭縮尾的了。”
王肆衝出,一刀劈開了一條血路,凡被刀氣所傷的暴人,身體瞬間繃斷,化為三兩截的斷肢斷骸。
王肆一路殺去,直至到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下殿堂,這裏黑乎乎的吸血鬼像蝙蝠一樣,雙腳倒掛在天花板那些雜亂的管道之上,雙目禁閉,恍如無神。
在大堂中間,一個由血汙屍骸組成的階梯上,躺著一副黑裏透紅的大棺材,其沐浴在一口巨大的浴缸之中,缸內,全是紅豔豔的鮮血。
王肆看到,那些階梯竟然都是人類的屍骸,有的早已爬滿蛆蟲,惡臭味久久不曾散去。
王肆仿徨四野,卻也沒有發現那個歐係黃發美女的蹤跡。
“想來她也找不到這裏,現在可以大張手腳了。”
噗!
王肆一腳踏在地麵上,爆起了一個直徑四五米大深坑。
“各位,宴會結束了。”
爆炸聲驚醒了所有閉目倒掛的吸血鬼,它們一個個睜開了橙黃色的眼睛,懸掛的腳瞬間鬆動,一個個都用最惡毒的眼神盯著王肆。
王肆唇角輕抿,一口傲然地說:“盡管放馬過來。”
右手操刀,麵對著這些“沙”級初期的暴人,在不開白眼的情況下,王肆都能輕鬆地一拳一個,何況此時還開了白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