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搞毛啊你,把我拉到天台上幹嘛?玩個蛋蛋啊!”
王肆氣喘籲籲道,一把將張霜的手拉開,就像是嫌棄一般。
“且不論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但現在兩個大男人往天台上跑,這比任何一件新聞都還要來得火爆!”
王肆靠在天台圍欄上,而後一把坐了下去,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隨後他眼神挑逗,仿佛在對著張霜說道,快亮相吧!你有什麼東西能讓我高興。
“阿肆啊,你小子怎麼還是這麼油鹽不進啊!”張霜搖頭。
王肆雙手一攤,滿眼無辜地說:“你試試被一個大男人拉著手,然後從一群老爺們身前穿過,最後到達天台便是狠狠地關上門你就知道是什麼感受了?”
“啊?基……基……基……佬?我剛才有拉你手嘛?”張霜語無倫次道。
隻見王肆翻了個白眼,然後帶著批判性的笑容回答說:“嗯,不過後麵我掙脫開了。”
說罷,王肆下意識地擦了擦手。
“呃,雞毛了,我一世英名啊!呃……這個……那個……我那不是興奮嘛!”張霜連忙解釋道。
呸!
王肆輕輕地往手上吐了點唾沫星子,然後又狠狠的搓手。
看著極為抗拒。
“阿肆你小子潔癖?”張霜大為失色。
“倒也不是,但也差不多!”
“呃……這解釋我給九分!”張霜尷尬道。
嗦。
王肆站起身,拍了拍沾滿灰塵的屁股,隨後利落道:“言歸正傳,你剛剛把我拉上來要幹嘛?
我知道我施舍了那乞丐大爺二百五十塊錢,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好像和這數字挺搭的,但……算了,不說了!”
王肆看向張霜,眸子裏好像在折射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雞毛了,你怎麼又這麼優柔寡斷了,別想以前的事了!
給你看個東西噶,到時候保準你大吃一驚,喜出望外!”張霜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王肆輕輕點頭,一副騎驢看唱本的欠抽模樣。
張霜說罷,雙目裏閃爍著一股不知名的偉岸光輝,而後他嘴角微微上揚,像個有了糖果的洋洋得意的小娃娃。
他雙手攤開,手心翻上,頗有一股氣勢凜然的威風氣概。
轟!
一簇冰錐突然在張霜的手心裏冒出,冰錐上泛著潔白的流光,像是極地裏的流星閃爍一般,鋥亮而又無瑕!
兩手心各自托著一簇冰錐,冰錐光滑細膩,尖利而又寒霜,像一柄寒窯裏自然生長的倒刺,筆直奪目。
兩簇冰錐長度約有一尺,但隨著張霜那近乎得寸進尺的嘴角的泛濫,兩簇冰錐的長度蹭蹭蹭地往上長。
最後,王肆兩隻手各自頂著一長將近一米的冰錐。
王肆目瞪口呆,像個未曾見過世麵的孩子,但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純真與玩稚。
他眸子一動不動,像看深淵一般,這股莫名的漆黑瞬間讓王肆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許久,王肆才緩過勁來,癡癡地看著張霜,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對張霜的陌生。
而這份陌生,王肆不知道最後究竟會演變成什麼場景。
“你沒事吧?”張霜突然說著,打破了沉寂。
“嗯……啊?”王肆被張霜抽出了無限的遐思之中,而後他猛地倒吸一口氣。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王肆開始追根尋源。
“不知道,應該很久了吧,”張霜摸著額頭,手臂上的冰霜遮擋了他大部分的視線。“如果仔細回想起來的話,我這份變異好像是從巨斧喪屍湮滅的那段時間開始的吧!”
“真厲害!”王肆感概道,接著他立馬想起了肆靈的一句話,那時肆靈曾經問他想不想要力量,而他的回答卻是那麼的樸實無華,甚至有些嘩眾取寵。
“有這份力量還不如帶我去挖幾噸野生黃金來得實在!”
這便是當時王肆的回答。
“搞個蛋蛋,那你小子豈不是要飛黃騰達了?”王肆捋回了心神,也走出了方才那份對張霜的陌然。
隻見張霜拋了個媚眼,頗有幾分得意地說:“阿肆你不是時不時的叫我霜總嘛?這回你如願了,我真要飛黃騰達了!
雞毛了,我也有今天。”
張霜說完,臉上的表情突然稍稍凝固起來,仿佛方才的那份得意是佯裝出來的。
現在的他,有種令人哭笑不得的神情,臉上似笑非笑,那上揚的嘴角與其深邃的眸子格格不入!
但這怪異模樣並未持續太久,一晃眼的功夫,那令王肆陌生的神情便是消失。
啪!
王肆一拳打在張霜身上,嘴裏說著:“你這家夥,還是那句話,苟富貴,勿相忘!你可別忘了我的好。”
王肆麵容和藹,像個殘風敗燭的老翁,仿佛看淡世間一般。
轟。
“雞毛了,說不定我以後還得仰仗你呢!”張霜回了王肆一拳,但這一拳卻是直接把王肆給打得吐血了。
這血來得極為突兀,細看之後,才發現是王肆的鼻血!
“臥……你妹的!”王肆應聲倒地。
這一瞬間他像個受了驚嚇的小毛蟲,蜷縮著身子。
“阿肆阿肆,你沒事吧,我沒想到自己現在這麼強!呃不,是猛!”張霜連忙道歉。
“你……你這混蛋,玩個蛋蛋,我都出血了你說我有沒有事!”王肆捂著肚子,嘴角還有不少血漬。
“你小子真特麼該死啊,你有這力量去硬剛暴人啊,怎麼不分輕重的打得我吐血啊!”王肆嘴裏喊冤著,時不時埋汰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