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兩臂鋒利且彎曲的鉤爪如同一狹長的長鋸子,在半空中投射出奪目耀眼的光芒。
這光芒讓人膽寒,心生懼意。
唰唰!
就在蜥蜴人跳起的一瞬間,一陣狂風吹過,像是帶有有色歧意情緒的暴徒一般,直接把正在殺向張霜的蜥蜴人掀飛。
砰砰砰!
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吹飛了張霜那早已對生的渴望的厭倦,他嘴口處的幽紅血滋滋冒泡,緊接著,他不可置信地睜開了眼,看到了這將他從死亡深淵的地獄裏拉出來的男人。
——反演者——西域刀羊!
原本,蜥蜴人的爪子已經貼近了張霜的皮膚,甚至,張霜都已經感覺到了一陣被電般的酥麻。
“你要找的——是我吧!”王肆身軀挺直,對著倒飛的蜥蜴人輕蔑道。
這一刻,張霜半伏著,在他的視角裏,仰視後的西域刀羊身軀巍然,像一座山嶽一般鎮守八方,偉岸四海。
被一陣風吹飛的蜥蜴人麵色極為難看,它想不明白這【反演者】為何會來得這麼及時,讓即將到手的獵物就這麼飛了。
但來了也好,它本身就是為了【反演者】而來的,可在看清來人是西域刀羊時,它那期許的眼神中似乎變得有些黯淡。
喔!
蜥蜴人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具屍體,而後竟生生地擰斷成兩半,緊接著被它隨意地丟到一邊。
它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西域刀羊叫囂!
“可真是殘忍啊!”王肆的話不多,話音剛落便是將手探向了腰間的長刀。
他很少有一開始就動刀的習慣,但現在不同以往,他身後可是躺著一血淋淋的鐵哥們啊。
而這偌大的迎接儀式,也是被這暴人搞得一團糟,甚至是王肆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一具屍體!
嗒嗒!
王肆麵色凝重,像是閻羅殿裏的殺神一般,他跨了一步,長刀在這一瞬間被他拔了出來。
轟。
第二步,他腳下驟然炸開,積蓄的暴怒讓他一下子就開啟了白眼,這個狀態,能夠直接讓他的實力上升數個檔次。
由最初的【涯將】,一躍變成【涯皇】!而紅瞳,則是能讓他的實力成上百倍增長。
猛增的力量在他全身擴散,而後在他跨出第二步時,積攢的力量直接嘣在腳下,激起碎石飛濺。
看到這個架勢,蜥蜴人冷哼一聲,它以為這西域刀羊隻是在虛張聲勢。
“怎麼出現的不是那個小蟲子,那個家夥真的死了嘛?”蜥蜴人嘲笑道。
這一刻,王肆停住了腳,且在極力的思索眼前這綠色怪物為什麼會這麼說。
但很快,無終而果讓他明白,太多的思索是無味的。
“噢?怎麼!你這蟲子也在疑惑嘛?沒必要的,你的同伴真的死了。”見到西域刀羊那驚疑的表情之後,蜥蜴人又添了一把莫名其妙的火。
但在聽到“同伴”兩字的時候,王肆恍然大悟,甚至是有種嘲笑的衝動。
“自以為是的東西!”
王肆輕聲細語間,手中的長刀已經是飛快的移動,刹那間便已經是飛撲到了那仰聲長嘯的蜥蜴人麵前。
就在這一刻,蜥蜴人麵色凝重非凡,它不明白這西域刀羊為何會如此殺意淩厲。
但這些自傲的想法都為時已晚了,他必須要為自己方才的輕敵做出代價,可它不想付出生命的代價。
於是它兩臂彎鋸般的爪子瞬間橫立,隻為抵禦那直奔它脖子的長刀。
他自愈能力驚人,但還沒到腦袋掉了都可以憑空安上的地步。
鏘鏘!
利器般碰撞的聲音瞬間爆發,激出的火花像是漂浮不定的遊魚,在西域刀羊與蜥蜴人之間肆意橫行。
僅是碰撞的一瞬間,那巨大的壓力便是傳到了蜥蜴人身上,它表情猙獰,大意讓它現在嚐到了被汽車無情碾壓的滋味。
借著這迸發出來的激烈閃光火花,它看到了一臉輕鬆,甚至是還在調侃於它的西域刀羊臉上那看戲的神情。
“蠢貨!”王肆沉溺於現在這副毫無壓力的戰鬥中,於是乎,戲謔變成了他現在的重中之重!
噔噔!
突然,西域刀羊神色凝重,他雙手的力度驟然加大。
長刀像是砍上了一條形薄器,直接把蜥蜴人逼退了數步。
“斷!”
王肆輕哼一聲,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
鐺鐺!
長刀猶如切菜一般,直接把蜥蜴人的爪子削飛,那還冒著火星的斷爪豎直的往上翻飛。
鏘鏘。
削斷爪子的長刀此刻更像是削鐵如泥,在沒有了蜥蜴人那相對於防禦的爪子之後,長刀如入無人之境,徑直地往蜥蜴人的右臂砍去。
隆隆!
僅是一個瞬間,蜥蜴人的右臂便是脫離身軀,像個蠕動的蟲子一般,被生生卸下。
嘭!
斷臂傳來的劇痛還未等到蜥蜴人的嘶聲咆哮,王肆便又是一個側踢,直接把蜥蜴人踢飛十數米遠。
一腳之後,王肆右手持刀,左手向上一抓,而後穩穩地抓了一長有近四十厘米長的尖爪。
這是蜥蜴人的斷爪。
王肆左右觀摩著這獠長的爪子,心中有種策動,仿佛在憧憬著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