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特麼被開除了?
誰幹的,誰幹的?誰給你們的權利!誰?
說開就開了?那我的工資呢?該死!我的工資呢?”
王肆怒氣十足,他費盡千辛萬苦才趕回到廠區裏,可是在進宿舍的一瞬間,他就被告知自己被公司開除了。
要知道今天淩晨四點的時候,他就被光頭佬那些人給綁走,而且是全身上下就穿了個褲衩子。
而且在宰了泉水之後,肆靈就有些過河拆橋地溜走了,讓王肆一個人回廠區。
好在兩地相隔不算很遠,隻是百公裏左右,要不然王肆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回來的辦法。
這不,餓了一天的王肆終於是趕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宿舍,可迎接他的不是好事連連,而是一連串的噩耗。
“別說有的沒的啊,你的工資已經打在卡上了,快點卷鋪蓋走人,如果你想留宿一晚的話也行,交一百塊錢!”宿舍管理員絲毫不講情麵,在吩咐完之後,便是走下了樓梯。
數秒過後,樓梯裏傳來了一陣唾罵:“切,這年輕人,也夠有臉的啊,穿個褲衩就到處溜達,純純神經病一個!”
王肆也不理會,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宿舍。
這算什麼?別說你一個女阿姨的宿舍管理員,我今天一整天就這穿搭!
王肆內心豪橫道。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在這百公裏左右的路程裏,除了身上那粉色褲衩,就接近於一絲不掛了。
而且是身無分文!
於是乎,這百公裏似乎成了道天塹,讓王肆有種偷渡,以及連滾帶爬的感覺,隨後在最後十多公裏的地方,也就是前一兩個小時前的事,被警察以猥褻罪給抓了起來。
這不,剛放回來就又收到了開除的消息。
“真不是人!”王肆將信將疑,一個健步直接來到床上,拿起了手機就是詢問事情緣由!
最後,王肆心灰意冷,耐著饑腸轆轆的空肚子,失望地收起了行囊。
他確實是被開除了。
“出去找個賓館吧!”王肆可不想花冤枉錢再在這裏多住一晚。
那特麼可是要收一百的,外麵才四五十!
王肆走出門後,不舍地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宿舍,他是九月份來的,現在十一月十五號晚上,差不多兩個半月。
“嗐……”王肆歎了口氣,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拖著行李箱,他走到了隔壁宿舍門前,呆愣地看著這扇門,但終究沒有開門進去。
這是張霜的宿舍,由於廠區的種種原因,他們兩個人被分在了不同的宿舍。
“唉……”愣神之際,王肆還是沒有打開門進去,張霜都走了,他進去了也沒用!
王肆表情鬆懈,癡癡地看了許久,過了一會兒,王肆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而後一個輕笑,就拉著行李走了。
剛出廠門口,望著這車水馬龍的喧鬧城市,王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終,他轉頭看著自己這一身的行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些是累贅還是羈絆!
“唉……人生啊,也不過是一個四處漂泊的歸宿罷了!”王肆內心亂如線團。
緊接著,他一個傻笑,拖著行囊在路邊上低著頭走著。
目的地,他不知道!
在出廠門口近百米後,一輛黑色轎車攔住了王肆的路。
王肆呆呆地抬起頭,眼神裏黯淡無光,看著這輛依舊不知名的豪車,他隻是覺得莫名的悲涼!
哢!
車門打開,先後下來了兩個人,前者是一麵帶慈祥的老人,但他的步伐鏗鏘有力,與此刻王肆那頹廢的步伐相比,顯得極具活力。
後麵的是一黑衣男,表情嚴肅恭敬,舉止之間彬彬有禮!
老人衝著王肆和藹地笑了笑,極為關切地說道:“您好,是王肆王先生吧!”
也許是孤獨的驅使下,在見到別人呼喊自己名字時,王肆下意識地點頭。
他甚至想問什麼事嗎!但是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噢,您好您好,我家少爺想見一見您,您看現在方便嗎?”老人的每一句話都是極為柔和,那上了年紀的聲音裏夾雜著對風雨經曆的仇視,以及對旁人的仁厚。
這一刻,王肆感覺到了莫名的溫暖。
也許是一時間失去了太多,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暖下,王肆又下意識地點頭。
“好好,請上車!”老人那和藹的聲音就像是一劑良藥,這使得王肆一瞬間沉入了蜜罐之中。
以至於他甚至都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這若是換成平時,注定是荒繆的。
王肆上了車,他的那些東西也是被黑衣男小心翼翼地搬到了後備箱裏,生怕弄壞什麼東西似的。
可實際上,裏麵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黑衣男的所作所為,顯得有些多餘和拘束了。
老人坐在了王肆身邊,依舊是那春風般的笑容,和藹,太和藹了,這一切讓王肆都覺得詭異!
這份詭異,不得不讓王肆謹慎起來。
下一刻,車子開動了,而王肆那停滯的思緒,也是開始轉動了起來。
在近乎全方位的思考之後,王肆隻能說接下來發生的事,都隻是有驚無險。
可實際上,有肆靈這一家夥的存在,腦子都是顯得多餘了。
一切,一切阻礙,他甚至都可以嘎嘎亂殺。
王肆也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笑容,緊接著,他打開了手機,開始彙報情況。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停了下來,王肆看到,這是一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