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你終於來了!快報警,抓這個色魔!這個該死的東西惹到我們了!”高跟女子看到自己同伴來了,一個勁地辱罵王肆。
而王肆在這被圍觀群眾給圍得水泄不通的走廊裏有些顯得勢單力薄,他不是啞口無言,而是無言以對。
麵對這等潑婦,王肆甚至都不想遵守這世上的任何一條規矩。
手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了百了。
但王肆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那大開殺戒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個家常便飯!
習以為常!
更何況,他已經發消息給了泉溪,讓泉溪來解決,他作為一個惹事但不攤上事的事後佬,想想就舒坦。
可當那個人擠進人堆後,王肆才發現十餘秒前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實的。
“該死,怎麼是她?”王肆內心波瀾大起,在這麼一個時裝展覽會上同時遇到兩個與他有過節的人群,這概率比中彩票還要困難。
王肆心裏苦啊。
來人名叫菊花驚,王肆並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反正今早他送外賣的時候那上麵就這麼寫著。
起初王肆以為是男的,畢竟這名字十分狂野。
可在那小出租屋裏遞上外賣的時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名女子,且外貌十分秀麗,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壯士”,以及彪悍。
相反卻是有些溫文爾雅,大家閨秀之風。
她當時穿著吊帶睡衣,一開門,微風吹拂過她那蓬鬆的秀發,有股清香瞬間撲麵而來。
但王肆當時就仿佛被辣椒嗆了鼻子似的,反正他很不喜歡女人身上的味道。
有時候覺得太過苛刻與妖異,反正就是不自然。而且有一點,就是當她看到王肆那嫌棄的表情之後,臉上的神色立馬變了。好像就是很不待見王肆!
“吖,你怎麼把我外賣全灑了?我和你有仇是吧?”
“素不相識,何來有仇一說,我是無意的!另外,我為這一單外賣向你道歉,多有冒犯,十分抱歉!”
“那我這份怎麼辦?還能吃嘛?”
“加個聯係方式,我賠給你!”
“吖,誰要你聯係方式,這年頭外賣員的身份很容易撩妹嘛色鬼?”
“呃……再說一遍,我不是色鬼,你外賣弄灑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大姐。”
“吖,色鬼氣急敗壞了吧。噢……算了,就饒過你吧,算你欠我個人情。略略略!”
……
當時大概就是如此,在喋喋不休之中,女子也沒有要王肆的賠償,但是差評和色鬼已經安在了王肆的頭上。
現在,她穿著高雅的粉色長裙,頭發略顯鬆亂,顯然是剛剛擠過人群中不小心弄成的。
高挑的身材曼妙的身軀,有著春風嫩柳之稱,但這禦姐般的身材卻是蘿莉般的精神外貌,顯得有些呆滯和朦朧。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色,唇齒清晰笑顏拂風……
很是喜人。
要說唯一的缺陷,那就是ABCDEFG中的A了。
與那高跟女子不同,來人有著清秀皮囊的同時還顯得有些柔弱。
可愛的柔弱!
而那高跟女子,身材略顯浮誇,即便是凹凸有致,曲線完美,可就是長著一張惹人厭的嘴,更何況吵起架來簡直就是胡編亂造!
王肆無奈了,本來自己就不怎麼占優勢,從小到大也沒跟女生動過嘴吵過架,現在偏偏對麵就是兩隻母老虎,這形式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直接完蛋!
這一刻,王肆和來人四目相對,氛圍極為安靜,在這起哄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被周圍人看成了另一種的含情脈脈。
“吖是你!你這個色鬼?”
“去你吖的,你才是色鬼,你全家都是色鬼!”王肆內心臭罵道,但到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花驚,你認識他?我告訴你,這混東西剛剛一直在旁邊偷窺我!”高跟女子添油加醋道。
“吖,你果然是色鬼,現在無話可說了吧!”菊花驚昂首挺胸道。
“對對,花驚,讓他進監獄,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告訴他他今天惹錯人了。”
“這泉溪玩我呢?這麼久都沒到!”王肆現在內心裏隻想著泉溪。
欠個人情!
“哎喲,你們傻看著幹嘛啊?快抓住他啊,我想他根本就沒有這邀請函,肯定就是偷偷摸摸地進來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進來了依舊是個鄉野小子。”高跟女子對著旁邊的安保人員大聲嗬斥。
人高馬大的安保人員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思想,況且整個事件的經過都是有人知曉,但現在架不住起哄的人,為了保住工作,平息民怒。
他們還是想委屈一下這個毫無過錯的王肆。
可就當他們看到王肆那廉價而又毫無品味的著裝時,他們斷定那高跟女子說的話未必都是錯的。
“同誌,請配合我們一下!”為首的安保人員對著王肆說道。
在看到圍觀群眾向著她們說話之後,高跟女子瞬間趾高氣揚起來。
“噢!怎麼配合?”
“很簡單,我們作為目擊者,我們安保人員自然是秉公執法的,我們認為你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這位女士的事,即便是有,也是無意的;
但是,如果你是沒有邀請函而偷溜進來的話,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對你進行驅逐!”為首人員的一番話,有著幾分公道,但依舊還是向著那高跟女子。
可一旁的高跟女子不樂意了,怒罵道:“你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的不是?這鄉野小子剛剛明明就是偷窺我,還把水呲我身上!
你們看,全身都濕透了。”
接著高跟女子擺著自己的暴露衣裳。
人們看到,上麵就濕了一小部分而已。
於是人們紛紛噓噓。
高跟女子見自己不占優勢後,連忙換著借口道:“都噓什麼噓什麼?這小子一定是偷混進來的,一定,我保證!”
而一旁的菊花驚臉色有些不適,她已經知道了確實是自己朋友在混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