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蟲子啊,有必要這麼較真嘛?”
“這是你自己的主意,與我何幹?”
王肆意識空間裏,他和肆靈正在不停地互罵著。
“嗯對對對,你就不會變通嘛!”
“與我何幹?反正你這點傷自然而然就會好的,你要是沒有那種裝瘋賣傻的念頭的話,我立刻讓你痊愈,保證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那不行,我就是為了擺脫泉溪才用這招的!”
“很難如你所願啊,就在你昏倒幾秒後,他的人就已經找上你了!”
“他那麼聰明?”
“何止聰明,還十分謹慎!”
“那我現在在哪裏?”
“你覺得呢?”肆靈的聲音摻雜著鄙視!
“噢噢噢!對對對,完蛋啊,那我肯定是在醫院啊!我好像確實是有點蠢啊現在!”王肆言語中滿是無奈。
“蠢驢!”
“你才蠢,噢算了,不和你強這些了,我昏迷多久了!”
“你小子已經在醫院躺著八九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
“啊,那麼久,該死該死……”
王肆的意識空間逐漸冷淡,他已經衝出了這裏,在現實世界裏,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啊!”還未睜眼,一身的疼痛便是瞬間湧了上來。
微微睜開眼,王肆額頭間便是冒著冷汗,接著是腦部傳來的暈厥感!
以及背部,那種灼燒的感覺還有撕裂的痛楚十分難受!
他確實是在醫院裏,病床上的燈光照得他有些分不清上下!
“吖,醒……醒了,你竟然醒了!”這是一道女音,她細若蚊鳴,柔似綿雲。
隻不過這聲音很是低沉,仿若溪流下澈,有種心如刀割般的憐惜感。
“咳咳!”王肆怯弱地咳嗽著,他沒有力氣說話。
現在的他雙目凹陷,唇澤顯紫,麵部微微發白!
仿佛那即將幹涸的水河!
“咋地,我醒來不應該是用‘終於’嘛?怎麼用‘竟然’啊!”不過他還是有思考的能力。
這讓王肆摸不著頭腦。
菊花驚很快便是喊來了醫生,而後那醫生用了很多設備對王肆進行了檢查!
“奇跡……奇跡啊!這位先生在那種程度的暴擊下能活過來已經是奇跡了,本來最好的結果就是植物人,哪怕會醒來也是短則半月,長則三四個月,可沒想到他現在就醒了!才八九個小時啊!
天啊,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奇跡,噢不,神跡啊!”醫生滿眼的不可置信,那雙看著王肆的眼睛仿佛就是盯上了一枚駐顏丹一般。
“神跡個蛋!”王肆內心一點都不驚喜,反而是又罵了一句肆靈。
那醫生帶著久久難以平複的心情離開了。
菊花驚坐在一旁,久久地看著王肆,眼神之中盡是癡迷。
兩人四目相對!
半秒之後,王肆奮力地將視線轉移!
而菊花驚,依舊目不轉睛,她眼角中閃爍著淚光,晶瑩剔透!
王肆很想說話,但他根本做不到,他還是傷得太重了。
讓他疑惑的是,泉溪去哪了?是泉溪把他帶來醫院的啊!
可現在在這裏的怎麼是菊花驚呢!
菊花驚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醫院的?
噢不!今天中午的時候菊花驚就頻繁地給他發消息,但王肆當時並不在意。
結合現在的一切,唯一能行得通的解釋就是:當時菊花驚也知道了幸運廣場裏的花,而且想和王肆一起去看!
“王肆,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王肆!”菊花驚的聲音再次吟起,十分迷人。
王肆說不出話,甚至連睜、閉眼都十分吃力。
今天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中,唯獨現在菊花驚的出現。而且這個計劃,要持續很久很久。簡單的說就是要裝瘋賣傻!
在去看花的車上時,他就已經與肆靈聊了許多。
在幸運廣場上見到那花的一瞬間,王肆便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泉溪所說的話果然是暴人。
而後王肆將計就計,先是擺演出一副很想出風頭的樣子,離那暴人近一些。
緊接著他觀察了一遍四周,在確定了自己可能被甩飛的位置後,便是挪動好了位置。
最後,不出王肆所料,那食人魔花果然一鞭便是把他甩飛。
過程中,肆靈將王肆的部分身體轉變成了毒液,以此來抵擋那些致命傷。
可哪怕如此,王肆現在依舊是無力起身,直接癱瘓在床。
但王肆不確定泉溪是否真有那麼聰明,於是他便是要速戰速決,然後一結束就是躺回去。
從肆靈說的話來說,他好像做得剛剛好!
“王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菊花驚的話依舊在王肆耳畔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