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靈說完,冷峻地盯著男子許久。
這過程中,肆靈看出了對麵人的局促與慌亂,甚至還看到了對方那連眼神都有種要跪拜的衝動。
但還是稍縱即逝,很快被一抹狠意與暴虐替代。
肆靈看得出來,這就是魔靈,一個行事衝動的家夥。
“還是沒多大變化啊!”肆靈心中微微感慨。
“別衝動!”肆靈提醒了一番魔靈。
如果魔靈真的發起瘋來衝向他,那他可不會手軟。
凡民俗子罷了,斬了便是斬了。
魔靈稍微地被肆靈這麼一句話恢複理智,接而眼神是漠然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舉動有多愚蠢。
可又是為何,他依舊按耐不住這份送死的暴虐心呢?
“罷了,時間足夠長了,子似乎的確沒有幫手,那麼,違逆之罪——當誅!”肆靈走向魔靈,沉穩的步伐裏折射出萬般懶散。
仿佛殺死這麼一個家夥就像是喝口水那麼簡單,那麼自然。
完全不稀奇。
“你在幹什麼,他過來了,要反擊了我們!”男子麵色失樣,語氣也更加無助起來。
他就是這副軀體的原本主人。
他名為唐漠,不是淡漠。
在沒有與肆靈正麵交鋒之前,他和魔靈是何等的心高氣傲,乃至於心中對於眼前的這位萬靈之祖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心態。
那時候,一人一魔已經開始憧憬對萬靈之祖的蹂躪以及碾壓,他們期待著,盼望著。
在他們嘴中,肆靈的宿主就是個窩囊廢,是個聖母,一無是處。
可現在看來,那一切都是夢,是一種渴望。
現在夢醒了,一切奢侈都破碎了,眼前的萬靈之祖,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存在。
光是一個眼神幾句話,就嚇得他們不能動彈。
這是何等存在,真的是他們這種半吊子能企及的嘛?
當看到萬靈之祖緩步走向自己之時,魔靈,這位萬魔之祖竟然忘記了抵抗,甚至是忘卻了本能的求生思考。
仿佛在其內心深處,有一尊殺神正在注視著他的靈魂。
“該死該死,我究竟是哪來的膽子,居然敢對靈祖動手!”魔靈心中懊悔不已。
這一刻,魔靈似乎是接受了製裁。
哪怕是被動的。
呼啦……
忽然一束光悄然出現,閃爍的光芒甚至要融滅周圍的一切,但是這束光給魔靈那早已沉甸甸的心情再次增添一曙黎明。
後來,魔靈看到肆靈停下來腳步。
再後來,魔靈有些一臉錯愕地看著雙方。
“果然……哼!”肆靈嘴角輕抿,似乎並不太意外這突然出現的光芒。
這團光芒肆靈並不陌生,但若說熟悉,那也絕然說不上。
“那個家夥?”王肆驚愕道。
事實上,王肆並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因為現在的他被限製在“牢籠”中,而【毒液】的軀體是任由肆靈控製的。
也就在王肆感歎一聲的下一秒,肆靈的聲音在王肆身邊響起,“你避一避,這種場合你不適合出現!”
說完,肆靈將屬於王肆的存在氣息給消溺得更加完美。
“我的皇啊,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啊……”光團的聲音異常冷淡,他帶著輕笑,戲謔,似乎是打心底裏看不起肆靈似的。
這光團在早一段時間的時候,就已經和王肆、肆靈兩人打過招呼了。
那是在昆侖山死亡穀地帶。
那時,這詭異光團一出場便是漫天雷霆,以雷霆之勢將肆靈異生體擊潰,而後更是在肆靈麵前大放厥詞,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時候,肆靈在心裏隻冒出兩個字:“無趣!”
不說他本身實力有多強悍,光是他那異生體,就絕對不是慘敗,之所以消失是另有所謀,不想與他這個本體有正麵衝突。
所以假扮不敵,直接消融的樣子。
可這冒出來的家夥,居然膽大到言語不屑於他。
這讓肆靈覺得微微有趣,但也是僅限於微微罷了,因為對方的實力……
嗬,怎麼說呢,肆靈想不到形容詞,隻是感到很憐憫。
可當對話持續一段時間之後,肆靈發現,這渾身散發著璀璨光輝的家夥不是他們【靈種一族】!
這就有趣了!
現在,之前的疑問也就可以做個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