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青鸞低著頭,說完這句話臉竟然紅了,我怏怏的趴著,全身都沒勁。
上官墨言回來的時候,大概知府大人已經回到知府府喝茶了。
“相公呐,新知府大人可還合相公的心意?”
“咳咳咳——”上官墨言將手中的孩子給青鸞接了過去,掩著唇佯裝咳了一陣:“娘子怎想起問這話了?你早知為夫不太愛插手朝政的。”
我起身繞著他轉了好幾圈,摸著下巴點著頭,“相公確實沒有做高官的模樣,做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倒是足了本了。”
“哎……為夫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妖孽的娘子!”他搖著頭淺笑著說,戲謔的神色一點都沒有掩飾。
“噯?妖孽,相公呐,你自己看看整個青州城,有那一個男子長的有你好看的?若是說妖孽,也是你,怎麼可能是我?”我坐在桌前,趴在手臂上怏怏的說。上官墨言長的好看,我早就自慚形穢了,心裏也知我並配不上他,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占有他。
若是他上官墨言隻是個珍奇寶物,我定會將他收在隱秘的地方,誰也不讓看。可惜他是人,不是物,自然是不能被我收起來的。
“娘子不去看看你那結拜的妹妹,不怕那張末成了負心薄幸之人?”
“不怕,在他發下誓言的那一日我就在他身上下了藥,解藥在李嫣蘭的身上,若是他同旁的女人有個什麼早已毒發生亡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怎麼毫無心防的將事實說了出來。我站起身有些慌亂的看著嗜著笑意的上官墨言,“我……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要害誰……”
“為夫知道,知道你是為了李嫣蘭,為夫也沒有將你當做狠毒的女子來看。”我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沉穩的聲音緩緩的流出,心竟覺得很踏實。
當初我讓張末立下誓言,也在他的身上下了毒,若是他與別的女子同房,第二日他便會七竅流血而死。若是他潔身自愛,回來娶了李嫣蘭,我在李嫣蘭身上下的解藥自會讓張末解毒。‘你娶妻或納妾之日便是你不得好死之時’,並不是我隨口說說。
第二日張末便帶著李嫣蘭來了,同來的還有司徒岩卿。看得出張末對我以及司徒岩卿的感激之情,隻是司徒岩卿看我的眼神中帶了怒意,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事實。我也狀似無心的問了問趙嫻兒的事情,張末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說是來此第一件事便是要徹查此案。
做賊的總會心虛,我自然是怕張末查出來,送走張末我便去找羅成,羅成說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三當家的既收下了好處,絕不會亂說。可是我心裏總是有個結,我知道司徒岩卿已經懷疑到我,不過是看著阿羽的麵子才沒有當麵撕破臉皮。
我想過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該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因為這麼些天司徒岩卿一直抓著這事不放。
晚間將謙兒哄睡後,上官墨言躺在床上隔著謙兒看著我,許久才說:“這些日子你總也睡不安穩,是心裏有事麼?”
三當家的在前幾日就已經入獄了,我怎能不擔心他將我招了出來?也許……謙兒過不了過久就會有一個犯了罪的娘,這些日子哪裏能睡的安穩?
“沒……隻是有些擔心阿羽,從小到大都是她護著我,我從未為她做過什麼。這一次……我隻是想要保護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
“隻要做你心中想的事便好。”他伸手將我臉上的發撥向一旁,溫暖的指尖流連在我的臉上,說不出的溫馨。
“睡吧!”他俯身在我額上印下一吻,淺笑著說。我點了點頭,看著他笑的溫暖的笑顏,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
這些日子,他從未對我做過什麼,除了那夜將我推的靠在牆上的那一次。平日裏我同他相敬如賓,有時他會抱抱我,吻著我的額,就再也沒有其他不軌的動作。這與往日的他不同,在帝都,他整日流連在青樓以及府中眾位夫人的院落間,從不肯獨自在琅悟院過夜。我知……他並不是不需要,而是不願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