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的差不多了,牽著衣人,徐倦和石叔向山上走去。
由於折騰了一會兒,已經到了下午申時左右,徐倦到山腳的時候一個人看不到了,估計都在山上找佛祖呢。
黑山果然是黑的,泥是黑的,石頭是黑的,其他的……額,沒有其他的了,山上隻有泥和石頭,寸草不生,也沒有動物,徐倦總覺地這山有些詭異。
他抓著衣人的手,盡量找一些平坦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念叨著,
“這什麼鳥不拉屎的山,都是奇奇怪怪的石頭,連條好走的山路都沒有。”
跟在後麵的石叔抿嘴輕笑,他發現自從見了小少爺,好像把這幾年攢的笑容都敗光了。
雖然身體不行了,但石叔好歹也有一身修為,走這山路也花不了多少功夫,突然他想起蜀皇來之前交代過一件事,立馬叫到:
“小少爺,等一下,有個東西忘給你了。”
走在前麵的徐倦聽到聲音停下來,心想石叔還給我帶禮物了,不過這送的有點晚了吧。
石叔走到徐倦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塊圓形玉佩,道:
“你父皇交代我,若是你在修煉中遇到問題,就讓你把這塊玉放在肚臍眼上,據說有聚氣之功效。”
“剛剛先是你說鍛脈五年,把我嚇得根本沒想起來,然後又是地震,現在才有機會給你。”
徐倦接過玉,仔細打量,這玉通體雪白,圓形,中間是一條蜷縮的蛇,栩栩如生,白色的信子蜷成一圈,係了一條紅繩,摸在手上透心冰涼,精神為之一震,提神醒腦。
徐倦解開衣服,把玉放在丹田處,用腰帶綁緊,再一層一層地係上衣服,由於沒有了腰帶,就這麼鬆鬆垮垮地穿著。
白玉一貼在臍上,徐倦頓時感到多年沒有動靜的丹田處一陣冰涼,清爽無比,就像吃了小佛鎮上賣的一塊薄荷糖,從喉嚨一路涼到肚子。
此時他立即盤坐下來,雙手結佛手印放於腿上,閉目靜神。
徐倦從天地間慢慢的吸取著元氣,一縷接著一縷從他寬厚的經脈中遊走,遊向那從未到過的丹田。
就在他以為丹田終於可以吸納元氣時,那些元氣突然在氣竅處停住,沒有進去,而是繞過,圍著對應著白玉處的地方繞轉,周而複始,倒也成了一個小丹田。
徐倦睜眼,歎了口氣,道:
“原來隻是造了個臨時丹田,還那麼小,白高興一場。”
石叔安慰道:
“有總比沒有好,再說這是小少爺你現在最需要的。”
徐倦點點頭,心想好歹還是父皇送的,站起來又向山上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三人總算是到了山腰處,到了那個山洞口。
徐倦和石叔倒是不怎麼累,倒是一路一聲不吭的衣人滿頭大汗,額頭和鬢角上的頭發被汗水浸濕,粘在臉上。
徐倦十分自然地掄起袖子幫她擦汗,一遍一遍,也沒覺得厭煩,擦完還用手把小丫頭的頭發理了理。
第一次被人這麼關心地徐衣盯著徐倦,心中感動不已。
石叔沒直接進去,而是向左向右走了一圈,回來後道:
“這山腰處不止一個山洞,其他兩邊都有不少,估計再往上還有。”
徐倦聽了笑道:
“這哪是山,明明就是個香爐。”
佛語中有“一語成讖”之說,兩天後徐倦就會為自己的這一句玩笑話後悔。
石叔也笑了笑,問道:
“怎麼樣,進去嗎?”
徐倦臉色一正,說:
“進,問什麼不進?九十九拜都拜了,還差這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