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小子,我是你陳叔叔,五年前我們見過,還記得不?”
徐倦聞聲望去,先是看到那一身紅裙的陳月舞,眼前一亮,倒也沒記起已有過一麵之緣,再看向那體態“豐腴”,矮矮胖胖像個木墩的胖子,好像有點印象,作揖笑道:
“原來是陳叔叔,小子這廂有禮了,不知陳叔叔在此有何貴幹啊?”
陳月舞見徐倦看來,頭一低,不敢與他對視,哪知道徐倦根本就沒認出她,不過這一反應落於周州眼裏,他看徐倦的眼神倒是複雜許多。
本來陳文準備采取懷柔政策,先鬆懈徐倦的防備,再一點點的打探出他在裏麵得了什麼寶貝,想不到徐倦這小子也裝傻充愣,陳文沒辦法,隻能開門見山,道:
“叔叔在東海夜觀天象,發現這黑山有異寶出世,特來碰碰運氣,不過被賢侄捷足先登,而且出場方式如此霸氣,應該有所奇遇,不如也讓大家開開眼界?”
在東海夜觀天象卻發現這不出名的黑山有異寶?再說了,這他娘的破山發出的動靜天下人都知道了,這胖子還不要他那張胖臉的說是自己夜觀天象所得。
徐倦在心裏狠狠鄙視了一下他,捂著胸口,臉上卻裝出一臉害羞,擺著手,道:
“沒有沒有,我在裏麵什麼都沒得到啊?”
赤裸裸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這四麵楚歌的情況下,陳文不知道徐倦為什麼如此有恃無恐,不過周州和王鳳梧這兩個年輕人看著徐倦倒是滿眼讚賞。
陳文斂去笑容,正色道:
“賢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在裏麵得到的東西應該是能者得之,這是二十年前藏坑出現時大家定好的規矩,賢侄也不能例外!”
“哈哈哈……”見笑麵虎露出了狼子野心,徐倦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囂張地笑道:
“陳叔叔不是剛剛還一副老好人的模嗎?怎麼這麼快就變臉了?那我也就說實話,在我蜀國境內出現的寶物豈容你們這些螻蟻染指!”
氣氛劍拔弩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天下聖地之一的佛門雞鳴寺待了五年,徐家二小子還是一如當年的囂張跋扈,打臉絲毫不留情麵,陳文被這麼一說,胖臉立即漲紅,憤懣地看著徐倦。
石叔立刻帶著剩下的影尉護在徐倦周圍,衣人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麵,嚇得緊緊抓著徐倦的手。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容家開口了,是那個少年,聲音很好聽,卻是透著寒冷,“你們蜀國被搶走的東西還少嗎?”
短短一句話,一針見血地撕開了蜀國人身上最嚴重最不願提起的傷疤。
徐倦轉頭,眼神冷的可以殺人,但看到那少年之後卻是目光流轉,思考片刻,恢複戲謔,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慕容南弦吧?當時我殺你哥哥的時候你好像在身後瑟瑟發抖?”
那場驚天大案最後的結果是通過調查,誤殺金國太子的是與徐倦同行的陳國大皇子陳沉,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蜀皇徐扛鼎為了救兒子而嫁禍給陳沉的奸計,至於金國為什麼接受這個荒唐的嫁禍,其中緣由江湖猜測萬分。
而五年前的弑儲案被徐倦親口承認,這也是徐倦對慕容南弦的挑釁,對金國的挑釁。
在場之人都是知道這個秘事的,也無多少驚訝,隻是年紀稍小的道門三清倒是興致挺高。
兩個互揭傷疤的少年四目相對,同樣的寒冷,同樣的惡毒。
氣氛再次凝重,眾人抱著看戲的心態觀察著年輕一代中兩個翹楚的較量,至於結果?自然兩敗俱傷是極好的。
慕容南弦突然笑了,對著五個影尉努努嘴,道:
“就憑這些廢物你也敢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