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 第三十五章 將軍和江湖(1 / 3)

斷龍淵離石頭鎮不到十公裏,此處地勢奇特,唯一的一條小路兩側是山勢險峻的懸崖峭壁,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這裏是伏擊的極佳地點,而更重要的是這是回金國的必經之路。

慕容南弦不像他那個武癡叔伯慕容青木,心思活絡的他立刻想到先前徐淵遲遲不到的原因。所以他下了山便搶了幾匹快馬連夜回國,爭取在徐淵反應過來時逃出包圍圈。

騎在顛簸的馬背上他不停地思考徐倦會用什麼手段留下他們,像出世境那樣的大手筆應該沒有,不然剛才也不會被眾人圍攻脫不了身,那就是天境高手的圍堵了,但憑借自己的三位叔伯逃脫還是不難的,徐淵肯定會占據地勢優勢,慕容南弦把路線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終於想到了斷龍淵。

當他站到斷龍淵下,看著坐在一把木椅上的徐淵時,他想到了,可惜已經晚了。

碎石漫布的小路中間放著一把製作手藝精良的精致紅木椅,椅子上還坐著個身穿紫色龍袍麵帶微笑的英俊年輕人,倚靠上斜放著一把黑鞘紫柄的三尺青鋒,一切與周圍荒無人煙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徐淵正襟危坐於紅木椅中,雙手放於倚靠,笑道:

“四位怎麼走的這麼快,本殿下還沒有盡盡地主之誼呢!”

既來之則安之,四人下馬,慕容南弦牽著馬走在前麵,說道:

“這蜀地土地貧瘠,晝夜溫差大,食物還如糠菜般難吃,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本殿下尊貴無比的千金之軀怎麼住的慣。”

殿下對殿下,慕容南弦先是將自己與徐淵拔高到同一高度,再諷刺蜀國被金國趕到這個不毛之地,不得不說,他的確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

若是徐倦,早就與他針尖對麥芒,但徐淵依然微笑,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紙扇,輕輕搖動,書生意氣十足,道:

“三百年前,我蜀國的先輩也是這麼認為的,紅河以西,寸草不生,五穀不容,吾蜀國除非絕戶,否則終生不踏足這荒蕪之地。這是他們的原話,可是後來呢?”

“蜀國沒有絕戶,我們也在這片土地上活了下來。”

徐淵抬頭,合扇,指著峭壁上的一株野草,道:

“所以,這人也像那野草,在田野裏能生長,在路邊能生長,在這峭壁上也能生長,就算被一塊重千斤的大石壓著,它也能找到縫隙活下來。”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沒有逼迫就沒有突破。”

“而且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地位尊崇,生命更是沒有貴賤之分,你沒上過戰場,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若是你哥在這就不會這麼幼稚。”

徐淵像是一位長者循循教導這慕容南弦,想和我平起平坐,你還沒有資格,你哥還差不多,這是他的潛台詞。

慕容南弦不傻,自然聽得懂的徐淵的言下之意,雖然被小看了,但他卻必須壓抑著怒火,敵在暗,我在明,這時自亂陣腳無異於自殺。

徐倦與徐淵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徐倦膽大心細,敢拚敢搏,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利劍,而徐淵沉穩謹慎,工於心計,步步為營,像一塊自掩光芒的璞玉,第一次出來的慕容南弦與他們為敵必須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但作為慕容上倍受青睞的孫子,慕容南弦也不是一般人,他上前一步,笑道:

“徐淵,你確有先見之明,早早在這埋伏我們,但我的三位叔伯都是天境實力,你要是也想賭一把,不知道你的賭本帶夠了嗎?”

徐淵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最近天下都在傳聞,說三家練氣士聯手可以滅掉除了金國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更是將佛門道門的地位淩駕於蜀國之上,還說以後就是各個門派的天下,金國倒是可以繼續強大,但蜀國要依附佛門,東海四國要依附道門。這他娘的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