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的那一刻,長舒一口氣,終於可以重新做人了嗎?我犯的那些事真的就一筆勾銷了嗎?此時我的心裏五味雜陳,黑社會,你以為就是沒事砍砍人?收收保護費這麼簡單?人到中年,繼而不惑,很多事都看開了,這些故事說一說也無所謂,勸誡各位不要深挖當年之事,對彼此都沒好處…這次我講述的是大家聽說過,沒見過,一部由親曆者向您講述的黑道故事…
20世紀80年代中期,整個夏國黑幫最盛行的年代,父親自小學輟學,之後跟著當時整個y城的龍頭老大做事,在一家服裝店對我媽一見鍾情,加上他老大的有意撮合,最終就有我這個愛情的結晶。
我的出生,可謂乃當時y城的黑幫盛典,由於我父親的忠義勇猛,和當時所謂很多有頭有臉的大哥都幾分熟絡,滿月宴上,甚至連警司所的領導都前來送出賀禮。y城最高檔的錦繡飯店一二三四樓座無虛席,不論是大哥們,或是當時的那些小弟,父親都給足麵子一一敬酒。
而父親不希望我走上他的老路,想著讓我當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便罷,於是,一個特別普通,但又在20年後響徹秦漢省的名字誕生了,那就是我,李四。
好景不長,一個夏國很高級別領導的女婿被一個小幫派失手幹掉,領導大怒,迎來了當時的80年代大嚴打,y城的所謂大哥們,幾乎一網打進,能成功留下來的要麼是在整個省的關係比較硬,要麼就是犯的那些事人家都看不上,懶得抓罷了。
y城的一把手大哥,也就是我父親跟的那位,掏空家底,把關係找遍了,也隻弄的下一個死緩,沒有辦法,當時整個政策都特別嚴格,我的父親由於幫他幹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也落得下一個30年有期,在他落網的前一天,帶著我去了百貨商場買了夠我穿到成年的好幾行李箱的衣服,我媽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我爸如實說收到白道朋友的消息,明天警司所就會抓他。在那一晚,家裏沒有一個人睡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頭痛哭,我當時想,為什麼父親知道要抓他而不跑呢?我媽就告訴我,隻是我爸希望以後我可以不會被人念叨他的父親是逃犯一輩子了。
從此之後我就跟著我媽回到了生活過3年的h市老家住著,也就過著籍籍無名的生活,被人欺負,忍著,被老師針對,也忍著,因為別人都有爸爸管,而我卻連一條幹淨的紅領巾都沒有。當時父親通過非法渠道賺的錢全以贓款的名義收繳,並且父親出事之後,那些所謂的欠債全找像了我們母子,不還人家有父親白紙黑字的合同,還的話母親的工資一個月才800元,也就是這之後賣掉了老家的房子才填上了這個窟窿,租了一個城中村的彩鋼棚房住,冬暖夏涼是一點不敢奢求的,也就是圖個遮風避雨罷了,就這樣在母親的管教下來到了高中。
我憑自己的努力上到了h市高中的尖子生班級裏。我們班可謂是魚龍混雜,老師收錢收禮就能給你正大光明的走後門,班裏的那些二代子弟們也都個個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我在班裏可謂是弟中之弟,但凡他們心情不好就拿我開涮,辱罵都是日常,更過分的是在廁所裏群毆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媽自小學我爸出事之後就一直告誡我,不要打架鬥毆惹誰,家裏太窮了,隻能勉強維持溫飽。我也就一次次的忍了。那天掃完教室外樓道剛從後門進到班了,那幾個畜生竟然逼著我們女班長給他添鞋,我確實暗戀了她兩年,我也知道我賴蛤蟆吃不上天鵝肉,可看到這一幕,不知是血脈覺醒還是怎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想了,隻想把那個二代給幹死,我於是走到講台上拿了我們老師用於懲戒同學的橡膠棒,走到跟前,狠狠的朝他後腦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