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片寂靜過了一會,那糟老頭子才悠悠開口,“你都聽見了吧,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知道。”魏何江頭搖的像撥浪鼓連忙否認,他斷定老頭子是在詐他,還是謹慎點好。
“這就奇怪了,耕耘境的耳目不該如此遲鈍的。”糟老頭用狐疑的目光笑眯眯的盯著魏何江。
魏何江暗罵一句,老壁登早就看透了自己,就是在耍我!不行,不能再讓他得逞了,不爭饅頭爭口氣。大不了就順著他了。
“嗯嗯,我確實聽見了。”魏何江目光躲閃滿不在意的應和。
“嗬嗬嗬,你這小家夥倒是有意思,老頭子我很久都沒有遇見過這麼想要的東西了。”老頭子自顧自的嗬嗬笑了起來,笑的魏何江心裏一陣無語。
半晌老頭子才停了笑聲,聲音地沉了下去。“說來今天可是個大喜的日子。”
魏何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就不作聲,老頭子看魏何江不說話隻能繼續說下去。
“小輩們玩的都很盡興,大當家的還把她收藏的蜜竹佳釀拿出來給兄弟們分了。一口下去那味道簡直難以言表。可惜太少了不夠分,不然再來十壇老頭子,我也喝得下去。”
“你咋不說話了。”看魏何江一句話不說,囉裏吧嗦的糟老頭子頓時蔫了下去,懶得再扯些別的東西直接開門見山了。
“給點表示啊,長輩跟你說話呢。吭聲啊?”老頭子滿臉不喜,貼到近前拍了下魏何江的腦袋。“傻了嗎。”
“你幹嘛~哎呦~”魏何江捂住腦袋大叫一聲。“別叫的那麼晦氣,笑一個。”那老登用他那枯瘦的手指按在魏何江的嘴角拉扯出一個幹癟的笑容來。
“哎~這就對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老是苦哈哈的。”
魏何江翻了個白眼,大喜的日子?我看是受難日吧。
“大夥可都在吃你的喜酒呢。”老頭子長舒一口氣,笑盈盈的。
聽到這裏,魏何江難以置信的張嘴“我的喜酒?不用那麼隆重吧?雖然我很值錢,但也不至於整個寨子都普天同慶吧。”
在魏何江看來,雖然自己是有價無市的存在,但也不至於說一個土匪寨子需要這樣慶祝啊。
“哼,你懂什麼!能嫁給我們大當家的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那老頭子說著說著麵色又紅潤了起來,麵上浮現出無窮遐想。
老壁登,一大把年紀還發情!我呸。魏何江暗自腹誹。
“我們大當家的可是個傳奇,靈田中流淌著炙熱的岩漿,地上生著不滅的火焰,活是一副寸草不生的模樣。”說到這裏老頭子頓了頓,望著魏何江的目光滿是渴望。
“所有人都認為她孕育不出始種無緣修行路,將她放棄。”
“後來呢,她是怎麼成為你們的老大的。”魏何江好奇的開口,老頭子繼續說“後來她的靈田裏生出了一株淡雅的蓮花,一葉殘荷一抹淡粉生在寸草不生的修羅墳場裏。”
魏何江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麵色驚異。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在那樣一片熔岩地獄裏也依然能生存。
修士的始種是靈魂的有形之體,於寂滅中生長發芽最後屹立不倒,不因為外物而改變,這樣一株蓮花正是對應著她的脫俗與獨特。
“真是奇特。”魏何江驚道。“是吧,當時我也和你一樣詫異。我還挑戰過她。”魏何江看得出來老頭子的目光裏滿是故事。
“後來,你輸了吧。”魏何江毫不留情的點出。“嗯,沒能和這等天賦異稟的奇異人物簽訂共存契約實在可惜。”
峰回路轉,老頭子又釋然一笑,“好在明珠不蒙塵,能在她手下幹事,也是一種並肩作戰。”
“而且現在有了你。”老頭子看著魏何江的目光一直都很不對勁。
“等等!我也不會屈服在你手下的。”魏何江還在想老壁登一直說那些故事幹嘛呢,原來在後麵等著呢!
“哼!想要就要最好的!本來今晚隻是開席,但湊巧你醒了,那就直接洞房吧!”老頭子不屑的望著在床頭縮成一團寧死保衛自己貞潔的魏何江,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套喜慶的大紅色婚服。
“你的資質比我們當家的還要好,強強聯合你們的子嗣資質定然在你之上。到時候我就去做它的老師。”老頭子本來想把衣服扔給魏何江的,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油漬想了想還是算了。
“原來是這樣,你想替我養孩子。”魏何江忍俊不禁怎麼會有人搶著當接盤俠。
“你懂什麼!教導出強者才有成就感。”老頭子強忍著怒氣給魏何江解開手銬走到房門外咬牙切齒的說。“自己穿好,過會我送你進洞房。”
說完又補上一句“給我用點力,像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