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沒來得及反應,那群腥河鯊已經近在咫尺,露著鋒利的牙齒朝向她的右手咬去,全然不顧她釋放出的神性波動。
唐陵手中的流石散發出的強光已令人睜不開雙眼,就在光芒最強的一刻,眾人皆聽得“撲通”一下落水聲音。
隨後,琥珀色的光芒消失無蹤,洛函不顧其他,立刻衝到河邊,但卻不見小金的影子。
“小金!”洛函霎時間紅了眼眶,露出與之前完全相反的十分痛苦的表情。
忽然,兩個腦袋從旁邊清澈的水域冒了出來,一個是那長相憨厚的少年,他還懷抱著昏迷的小金。
見小金沒事,洛函趕緊過去拉二人上來。
小金被平放在草坪上,渾身濕透的小金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形,無疑暴露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洛函給她逼出了嗆入胸腔中的水。
她咳了兩聲,吐出一口水,恢複了意識,雖然沒有外傷,但看她虛弱的樣子,應該是在被救之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唐陵向小金這邊看著,這才把手從水中抽出,一邊走一邊說道:“那麼,這場比試就是我贏了。”
另外一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少年拔出劍攔在唐陵麵前,“別過來。”
“吳越,別衝動。”洛函喝止道。
這時,長相憨厚的少年脫掉濕漉漉的上衣,露出壯碩的身體走到唐陵麵前道:“接下來由我孟蠡跟你比試!”
“我已經勝了你們,沒必要再和你比試。”
唐陵剛才戰勝純屬僥幸,現在的他也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要他再繼續比試下去,真的需要仔細考慮考慮。
孟蠡因小金差點喪命而表現的十分激動,說道:“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你不比也得比。”
“我們事先可是達成過協議的,我贏了她便任我處置,所以現在她的命都在我的手裏,你們想反悔?”唐陵指著倒在洛函懷裏的小金。
孟蠡一時啞口無言,躊躇片刻堅定地答道:“那這局我就拿我的命,賭回小金的命,是男人你就應該應戰!”
“什麼男人女孩兒的……”唐陵本想拒絕,但看起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線索,他想了會,說道:“好,那就讓你心服口服,這次要比什麼?”
孟蠡麵露喜色道:“我和你比‘氣’,也就是內力。”
唐陵一行人又沿著河流向前走了百餘步,這裏仍沒有脫離練功場的範圍。
此處的草地上有一塊像是擂台的大大的圓形石台,土黃色的石台邊緣均勻地擺設了十二口一人來高的青銅鼎,他們幾人正站在大石台的中央。
孟蠡直接解釋道:“這‘化氣鼎’內永遠都乘裝著滿滿的清水,鼎本身就是一個永不幹涸的源泉,但它的特殊不隻於此,當有真氣灌入鼎內時,鼎中的水便會向空中迸飛,真氣越強勁水柱就會竄得越高。”
他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口鼎旁,雙手按在鼎身兩側,正對上方的鼎耳,“我準備好了。”
今日唐陵倒是見識了不少稀罕的事物,不過這次既然是比真氣,他自然沒有剛剛那麼糾結,他走到孟蠡左側的一口鼎前,照著孟蠡的姿勢做好了準備動作,他按照煉體術中所述開始運作起了真氣。
洛函與吳越攙扶著虛弱的小金在一旁觀望,他們都知道,孟蠡平時習武最為用功,現已達到三階的水平,就算是趙長風的真氣量,也不一定能勝過他。
“我數三聲,三聲過後你們同時發力。”洛函在一旁說道,“三,二,一。”
崩!
一聲巨響,帶著碰撞金屬的嗡嗡聲,鼎中的水好像遭了火藥一樣,兩條水柱直直地朝天空竄起。
令他們幾個意外的是,二人的水柱高度幾乎相同,根本看不出高低。最終,兩條水柱又同時落回了鼎中,僅留下鼎周圍地麵上濺出的水跡。
“居然相同!這該怎麼判?”洛函盯著唐陵嘀咕著,“他居然有這麼強的內力?而且神性值也……他真的是神性值隻有五點的那個人嗎?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洛函隻好負氣地說道:“這局算平手。”
“怎麼可能?”孟蠡不相信唐陵能和他打成平手,但又不得不相信洛函說的話。
“你倒是評判的公正。”唐陵尤其注意了兩條水柱下落的時間,的確是近乎同時,分不出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