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王明昌騎到唐陵身邊停了下來,唐陵也勒馬止步。
“我才知道馬術並非你的強項,不過我聽說你的劍術和輕功卻是一流,因此我想就在此處和你切磋切磋。”王明昌微笑邀請著。
唐陵麵露苦色,“我的輕功及劍術都屬末流,若是在市井當中雜耍還能混口飯吃,不過在明昌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十分抱歉。”
“誒!隻是切磋交流,又並非比試勝負,唐公子不必計較那麼多。”王明昌說罷,沒等唐陵答複,立即便吩咐隨從呈上兩把長劍,其中一把遞到了唐陵麵前。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各位見笑了。”唐陵無奈,將劍握在手中。
王明昌笑道:“唐公子,下馬吧。”二人一齊翻身下馬。
眾人都站在三丈開外,王祈若看著唐陵的神態,慢慢替王明昌擔心起來,喊道:“刀劍無眼,你們二人千萬別傷到對方。”
王明昌對劍術無甚研究,心裏也不是十分有底,二人行禮完畢,他便先一步揮劍出去,免得被唐陵壓製。
劍到胸前,唐陵倉皇之下提劍格擋,動作滯澀,毫無章法,“鐺”的一聲,長劍飛脫出手,在空中轉了兩轉,最後摔向地麵。
“唐公子,你沒事吧!”王明昌急忙上前,心中既竊喜又困惑。
唐陵苦笑搖頭,“幸好沒有受傷,就是嚇得不輕。”
其實,雖然唐陵體內真氣全無,但東方武學的重點卻在於招式的運用與身體的靈便,即便沒有強大的真氣支持,高超的劍法仍然不會顯得遜色,但是此時的唐陵毫無鬥誌,剛剛那一劍完全是敷衍了事。
顯然,這一劍的效果還是十分不錯的,之後王明昌便沒有再提其他要求,唐陵在王祈若的陪同下回到了住處。
又過幾日,王祈若仍是一如既往地前去看望唐陵,陪他聊天解悶。
這天夜裏,唐陵並無困意,閑來無事便獨自來到後園散布。他抬頭望月,漫步閣下,正走到一處池塘旁邊,忽聞對麵牆後有兩人正在低語,聽上去像是一男一女。
他輕聲湊至牆角,聽那男聲道:“祈若,你和我說,這幾天為何總是躲著我,難道是因為唐陵?”
唐陵聽出是王明昌的聲音,那麼另外一個人就是王祈若無疑了。
“我……我也沒有辦法,是我爹要我暫時不可見你的。”
“為何?舅舅一向對我十分賞識,為何現在……”
唐陵聽出這是二人在鬧別扭了,男女之間的私密談話,不聽也罷,他剛抬腿想走,卻聽王祈若歎道:“唉……這件事確實關係到唐陵。”
“竟然與我有關?”唐陵立刻又慢慢把腿放下,這回聽得更加仔細。
“明昌,你聽我慢慢解釋。自從我爹在會武之後回來,他就時常向我誇耀唐陵的本事……”
“我知道。”王明昌搶過話來,語氣頗為不忿,“舅舅有心拉攏唐陵,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們已經驗證過了,唐陵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劍法粗陋,腳下飄忽,別說是習武之人,他就連宮中侍衛都不如。”
“可是我爹是親眼所見,那不會錯的,唐陵在會武之時一連擊敗三名強敵,這是做不了假的。我爹說,雖然唐陵年紀不大,但他是名門之後,也許城府極深,他很可能是故意輸給你的。”
王明昌不屑地哼了一聲,“故意?”
“這樣講也許你不喜歡聽,但是我爹派人查過唐陵,據說他過去在人們的印象中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不過在一個月前,由於他和另一個人的一場比試,大家發現他竟然有至少三階的實力,因此我爹才認為唐陵一直都在偽裝。”
“他竟然騙過了所有人?”
“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可是……就算如此,舅舅可以派人直接查探他的真氣量,為何要你一直陪在他身邊?”
“如果那樣做,唐陵立刻就會看出我們的意圖,他會以為我爹在懷疑他,那樣他將來也不會對我爹忠心。迫不得已,我爹隻好讓我去接近他,有一天他自然會親口和我說出實情。”
“有一天?”王明昌激動地道:“有一天你是不是還要嫁給他!”
王祈若沒有回應,王明昌緊接著又吃驚地道:“舅舅真的有這個意思?”
“明昌,你也知道,你爹是七皇子,將來很有可能與我爹爭奪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