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後起幫派(1 / 2)

雨憐一時傻在原地,喜或悲都無法準確表達她現在複雜的心情。

唐陵竟然平安無事,他的毒性是如何去除的?他又是如何逃出那間石室的?雨憐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向他問個明白,可盡管如此,唐陵剛剛刺下去那一劍仿若一個殺人狂魔,這還是唐陵嗎?

唐陵伸出右手,戰靈劍嗖地飛回手中,他幹脆利落地歸劍入鞘。

“你……”雨憐驚恐地麵對唐陵如同陌生人一樣的注視,聲音帶著些微顫抖,“你為何要殺人?”

唐陵收回扣住雨憐的左手,退了一步道:“殺人又如何?你同樣可以殺人。”

“我……”雨憐的瞳仁顫栗著,十多年來,她從未體驗到現在這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恐懼與茫然凝結成心中的一陣刺痛,“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森森寒氣從唐陵周身透射出來,他哼笑一聲,即似冷笑,更像苦笑,“變成什麼樣子……我過去是什麼樣子?別自以為很了解我。”

雨憐眼眶發紅,但倔強地性格還是令她輕哼了一聲,盡管有些有氣無力。

“沒錯,我並不了解你,更加算不上是你的朋友,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那麼討厭你……即便你把解藥給我,我仍然討厭你,恨你!我這幾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著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說著說著,她竟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那你就一直討厭我,憎恨我,直到有一天將我殺死好了。”

唐陵撇下一句話後,經過雨憐,朝樹林外走去。

“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婦人之仁將會壞了你所有計劃。”紫發少年提醒道。

“你的話真多。封印的效果越來越弱了啊……”唐陵揉揉眼角,沒有理會他的話,仍是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四下寧靜一片。

雨憐咬咬牙,抹開淚水,紅著眼睛朝唐穹走去,離近一瞧,除了身上有幾處打鬥的痕跡外,唐穹的頸上並無傷痕,而且他呼吸均勻,隻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倒是在他腦袋右側地麵有一道很深的劍痕。

原來唐陵終是沒有狠下心。

雨憐抽泣著,朝遠方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開元國極西之地的某家客店。

通!通!通!

一名布衣少女輕輕地敲擊著房門。

“小師妹,裏麵是個死人,你敲什麼門啊!”一名年紀稍長的少年快步走來,一把推開了房門,邁步而入。

“申淮師兄!”小師妹來不及阻擋,但她也不進屋,隻道:“他隻是昏迷,怎麼能說死了呢,太不吉利了。”

申淮來到榻前,盯著雙目緊閉的唐陵,帶著痞氣地道:“昏了這麼久都不醒,不是死了是什麼!我就不明白,師兄幹嘛帶著他一起上路,麻煩的要死!”說著將唐陵扛了起來。

“顧師兄心地善良,怎麼忍心見死不救,等我們到下一個城鎮,找一家好些的醫館,再給他看看傷勢。”

唐陵剛剛才匆忙趕回,幾乎是剛把眼睛閉上,申淮就破門而入了,他聽著小師妹的聲音,心裏想:“這個小師妹心地還真不錯,比扛著我的這個粗手粗腳的笨蛋強得多了!”

蒼懸派眾人帶著唐陵又馬不停蹄地行了一日,距離西方已經很近,僅用肉眼就可望見隔斷東西方的綿延山脈。幾個人在野外支起篝火,準備草草度過一夜。

入夜後,唐陵確定這幾個人已經全部入睡,這才躡手躡腳地起身回返,因為他的戰靈劍還放在那個客棧當中,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放棄通靈的念頭,心想親自去取才是最穩妥的。

因為時間緊迫,他施展起輕功,不到兩個時辰便回到了客棧當中。雖然客棧地處偏遠,但這裏距離東西方交界很近,來往的客人十分之多,因此在這個時間還沒打烊。

唐陵住的房間沒有新客,他拿起戰靈劍轉身便走。從二樓下來,他急忙招呼店伴過來,道:“給我準備一匹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