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陵正處於極度的驚詫之中,他有太多關於小幽的疑問了,不過現在卻不是立刻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當對麵那條船沉沒入海後,船上所有的人隻剩下一條活路。因此在眨眼之間,唐陵這條船再次變得充實起來。
唐陵向著他們一一掃去,赤鳥宗的人一個比一個狼狽,他們唯有對唐陵回以殷勤的笑容,另外還帶著幾分尷尬。
唐陵把小虎叫到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小虎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衝赤鳥宗的二十餘人喊道:“我小虎,絕陰宗的老大,在這裏問你們一句,你們今後將為誰賣命?”
“我們誓死追隨虎老大!”
像是事先演習好的一樣,赤鳥宗的人近乎異口同聲地回應著。
小虎見慣了這種場麵,緊接著又高聲道:“你們隸屬哪個宗派?”
“堅決擁護絕陰宗!生為絕陰人,死後絕陰鬼!”
唐陵看得又好氣又好笑,要說牆頭草,這幫人可真是做到位了,小虎在旁邊笑著解釋道:“唐大人,這不過是走個過場,大家出來混口飯吃,保命自然是第一位,您權當看個笑話了。”
“唐大人……這是什麼奇怪稱呼?”唐陵無奈。
隨後小虎咳嗽兩聲,又開始擺起架子,喊道:“剛才是誰說絕陰宗的壞話來著?那個狗屁放得可響啊!是不是你?”他隨便指向一人。
那人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楞鼓似的,“不不不,我一心想著棄暗投明來著,怎麼能說出那種鳥話?冤枉啊!”
小虎一陣壞笑,他倒也不記得那話是誰說的了,隻不過想耍一耍這幫人,顯顯威風。
“不是你就算了,對了,赤鳥那龜兒子跑哪去了?快給我帶上來。”
眾人麵麵相覷,隻聽一個人道:“他沒上船,估計是剛才那一個大浪把他給拍死了。”
“那倒省了不少事兒……”
小虎在一旁不緊不慢地發號施令,唐陵即知已經沒有威脅,便也不再往下聽,他拍拍小幽肩膀,“走,咱們去貨物倉。”
唐陵走到船尾,那裏聚集的乘客還沒有散去,多數人都被嚇得傻站著不會動了,他們一看唐陵走來,不由的向後退去,怕唐陵會報複他們,誰知唐陵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小幽倒是衝著眾人扒下眼皮,辦個了鬼臉,這還嚇得眾人一陣怪叫,小幽頑皮地笑了兩聲,然後追隨大哥進了貨物倉。
見唐陵和小幽進了倉室,大家很快便逃難似的散開了,最後隻剩下蒼懸派的四個人。一名師弟按著額頭,表情難看地問顧月儀道:“師兄,這唐陵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顧月儀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不過如今他更加明白唐陵的深不可測,不得不承認他頗有城府,竟然連自己都被蒙騙,“本想著將他納入門下,沒想到……與其養虎為患,不如趁其羽翼未豐時將其鏟除。”
“師兄,你說什麼?”
“沒什麼。”顧月儀深深地望了倉室一眼,然後便向船頭走去。
申淮則是從額頭恨到了腳趾,他隻想著唐陵如何享盡了威風,自己如何當眾出醜,卻不記得自己被唐陵救了一命,他一掌拍在身後的扶欄上麵,拍斷了一根橫木,然後憤憤地跟著師兄走了過去。
小師妹見申淮心情不好,急忙跟上去柔聲安慰。
貨物倉內。
唐陵和小幽麵對麵盤腿而坐,唐陵開口道:“水火雙修是什麼意思?”雖然他聽老者講過,也見過許多西方人能夠控製兩種以上的屬性,但卻從來沒聽說過水與火還可以同時修煉的,這根本是兩種相克不容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