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呆立半響,不知唐陵此舉是何用意,但以他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退卻的,在他眼中,唐陵始終都是任他玩弄的工具罷了,心道:“如果一對一的對決,他一定連我的衣服都碰不到,如今卻想了這樣一個拙劣的辦法,以為如此就可以傷的到我,真是好笑!”
聽他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是我先砍你一刀,你可沒命再砍還過來。”
唐陵不以為意,朝身後的兩名黑衣人指去,“我帶著的這兩位都是技藝精湛的醫師,任何傷痛都可在片刻之間痊愈,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此話一出,反引得周圍眾人大笑不止,心想竟然有人在上陣之時炫耀己方醫術了得,這不明擺著做好受傷的準備了嗎,喬安娜在一旁看著也真是又好笑又擔心。
喬納強忍住笑,右手一招,黃光掠過,一柄紫藍色的長劍便已握在了他的手中。
唐陵見到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心下尋思:“如此祭出武器……難道他也開了第二世界?”再看喬納右手中指,上麵一枚金色的空間戒指閃閃發光,他這才釋然,“原來是這樣,他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的武器,那麼性質就差得太多了。”
一念至此,唐陵知道喬納並沒有太大能耐,不過剛剛黃光一閃即逝的畫麵卻始終縈繞於心,似乎曾幾何時見過這幅情景,一時之間卻又記不起來。
“來了!”喬納威喝一聲,朝唐陵揮劍而出,他不欲在眾人麵前取唐陵性命,所以此劍避開了要害,但這一劍頗為狠辣,若是得手定會將唐陵整個身子砍傷,從而使他再也無力反抗。
唐陵倒真不閃避,直挺地站在原地,臉上並無懼色,刷的一聲,他自左肩到盆骨右側,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劃痕。鮮血登時從傷口迸飛四射,唐陵也同時向後栽倒。
身披黑衣的連祁和葉婉兒首先蹲下來查看唐陵傷勢,葉婉兒從旁輔助,連祁倒是技藝純熟,有條不紊地為唐陵進行包紮。
唐陵見葉婉兒麵有憂色,低聲笑道:“不打緊,他這一劍根本傷不到我,是我在他的劍刃之上又加了一層風屬性的勁力,如此才顯得逼真。”見唐陵表情從容,葉婉兒微微點頭,也就不那麼擔憂了。
這時喬安娜也跑過來蹲下查看唐陵情況,急切地道:“你怎麼這麼……”她話說到一半也不再說,畢竟這一劍已經砍了下來,“唐陵,你就別再砍還他了,不如就向他認個輸,要不然你一劍傷不了他,難保他第二劍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這光天化日之下,他還能當眾行凶不成,你就看著我怎麼製服他吧。”
唐陵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將劍抽出,卻隻是一把普通的長劍,道:“這回換我,事先提醒你一點,此劍鋒利無比,被他砍出的傷口可是難以愈合的。”
喬納見唐陵的傷口竟然愈合的如此之快,不由暗暗驚異,心道這兩個隨從果真有些本事,但這樣隻不過是徒增挨打的次數罷了,因此他完全不顧唐陵提醒,毫無懼意地笑道:“就怕我毫發無損,你這劍倒要先折斷了,到時候我可不負責賠償。”
“好。”唐陵說著一劍刺出,這一劍刺得不急不緩,意在不顯露自己的功夫,反正比試的規矩就是任對方來砍,他也不用擔心喬納會閃避或者抵擋。
這劍倒也鋒利無比,嗤的一聲,直插進喬納肩下兩寸之處,雖然喬納答應不動,但被刺傷的那一刹那,他還是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
唐陵將劍抽離後,喬納痛的哼了一聲,隻見左肩之上的鮮血汩汩流出,不能抑製。四周之人見此情景都是一驚,幾名會使醫療魔法的法師已經上前進行治療。
喬納一遍接受治療,一邊恨恨地道:“果真是一把好劍!”眼睛直直地盯著唐陵,不再多言。
就在這時,為喬納治療的法師忽然惶恐地嘀咕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止不住血?”聽他一說,眾人全都向喬納瞧去,隻見他半邊身子全部染紅,鮮血從胸口下流直到腳底,竟然絲毫不滯。喬納自己也有感覺,身子一點一點地虛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