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城烈如此動作,唐陵也知他是信不過自己的,就在那一刹那,他不禁萌生出一個想法:“各大門派掌門若皆如他這般多疑,那麼這些人無論何時也無法與玄龍閣分庭抗禮,倒不如將他們全部整頓起來……”
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過,心道:“我想這些又做什麼,他們各個門派的鬥爭與我毫無牽連,就算楚仁軒想要稱霸天下,那也於我無礙,武林中人是死是活可都與我無關。”
唐陵緩緩走向紫光,琢磨著:“以我和小幽的實力,想要對付封城烈並不困難,待會我把那東西拿下來,封城烈不翻臉固然是好,若是他突然發難,那我們也製得住他。”這會兒已經距離紫光不足兩尺,觸手可及。
“唐陵!”顧月儀忽然叫道:“千萬不可貿然動手,焉知紫光之中是否藏有傷人的禁製。”他這次卻是好意提醒。
唐陵微微一笑,心道:“西方的禁製可奈何不了我。”抬手抓向紫光中心事物,在這個距離,他才看清被紫光包裹的卻是一顆小小的黑色彈丸。
“這彈丸之中真的藏有符咒?”
他右手緩緩伸出,指間剛剛碰觸到紫光邊緣,忽感一股異常強烈的真氣波動擴散開來,而發出這股驚人波動的正是眼前這彈丸模樣的東西。
為了抵抗巨大的排斥之力,唐陵不得不將自身真氣提升。在兩股真氣波動相互摩擦糾纏時,唐陵驀地接受到一絲異樣的氣息,立即收手停止動作。
眾人不知他遇到了什麼困難,隻見他原地沉吟半響,似在感應什麼東西,而後又四下環顧起來。眾人隨著他的眼光看去,卻不見有任何東西。
片刻之間,一滴汗水順著唐陵的鬢角流淌而下,隻見他自顧喃喃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最後,他將目光定在一塊巨石上麵,提氣道:“各位前輩既然已經來了,何故躲在暗處?還請諸位現身,我們有話不妨當麵講清。”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封城烈想:“這唐陵又在耍什麼花樣?”顧月儀卻想:“難道還有人躲在暗處,怎地一點動靜都沒有……”
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唐陵所望的巨石上麵,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的老翁從石後緩緩走出,白須飄飄,自有一股仙氣。在他身後,又走出了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二人正是君隱閣的上任閣主吳仙翁和現任閣主霍羽坤。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響,眾人轉頭一瞧,又有二人從巨石之後走了出來。一人站在前麵,身穿棕色長袍,腰間別著冷磨鋼刀,其後站著一俊俏青年,長發如雪,麵容冷峻,他們正是金覺派的杜掌門和大弟子謝冷雲。
這四人隻不過在唐陵之後才到,他們暗中屏息偷聽,誰也沒料到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他們見唐陵年紀不大,本領卻不容小覷,當下心中多了幾分警戒。
其餘眾人驚駭莫名,無論是誰都萬萬料想不到此處竟然潛伏了這麼多人,而唐陵也是在剛剛真氣擴散之時有所察覺,因此他將靈識散布開來,不僅感應到了眾人的方位,同時也探知出眾人的實力。
其中吳仙翁有八階武魂實力,杜掌門和霍羽坤均是七階武師,謝冷雲六階,這些人都不比他弱。
顧月儀早已顧不得詫異,見到此番情景,心裏暗喜:“各個門派來的人越多越好,如此一來,百寧咒的歸屬就有商量的餘地了。”
封城烈見到吳仙翁時便已心中有數,硬拚絕非他們的對手,但現在各方勢力眾多,最後那事物歸誰可也說不準,他一甩袖子,衝吳仙翁道:“沒想到早已退隱的吳仙翁也為了弟子破例出山,那一定是勢在必得了。”
吳仙翁一捋長須,笑道:“這可並非羽坤一人之事,此事關乎君隱閣的氣數,老朽想置身事外也是不行啊!”說著又麵向唐陵,“這位少俠說得很對,破解生死符一事,我們七大門派絕對不可心存歹意,眼下正是困厄之際,我們應當同仇敵愾,共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