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鎮裏一個流浪漢也沒有,是不是都被她們收留了?真是好人啊。
我既然是傻子,他們也會收留我的吧?這樣就又能每天吃白食,當家裏蹲了。
不過我要和他們睡在一起嗎,這樣晚上就不能幹那個事了。
我就這樣臆想著,一會就到教堂門口了。
我往裏麵看了看,教堂裏麵有幾個,是那個領頭的修女,她正用玩具逗小孩呢。
好,就在門口旁想一想該怎麼弄,想想早上說的話,現在都覺得尷尬。
想要她收留我的話就得表現自己現在狀況很糟糕,不過既然她認為我是傻子的話,會直接收留我的吧?
額,不對,我把眼鏡給賣了,她現在還認得我嗎?隻有一麵之緣的話,不過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她應該還記得我的衣服吧?
即使不記得我了,那我一直在裏麵不走的話,她也不會趕我走的吧?
好,就這樣決定了,直接進去看她認不認識我,如果忘了的話就一直在裏麵待著,說不定她就會想起來了。
進到裏麵我發現不僅隻有她們,還發現了一個年長的男人,是神父嗎?長得好凶啊。
進去後他們都看向了我,那個修女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我,別看了我就是早上那個人。
那個修女過來給我說了句話,是在問我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發現我就是上午那個人啊。
那個神父突然站了起來朝我走來,可惡長那麼凶,如果我一直在這裏待著他會把我趕走嗎。
她看著我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但還是在猶豫。
好吧,隻能這樣了。
“額,我是那個早上的人,please,收留我吧,再不然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修女睜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位修女聽到我說的話後終於想起我是誰了嗎。
她轉身向後麵的神父對話。
修女說了一大堆話後看向了我,用手摸著下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環顧四周,這個教堂是很典型的中世紀的教堂啊。
這裏麵除了剛才看到的還有幾個來這裏祈禱的人外好像就沒別人了,這裏沒收留流浪漢嗎,還是在別的房間裏。
我想去裏麵看看,但是應該不讓進去吧?
修女看出來我不是來祈禱的就要把我往外麵推。
“喂,我是早上的那個人啊,為什麼要把我推出去啊?”
修女並沒有理我並且把門關上了。
啊,為什麼啊,我不是來鬧事的啊,這裏是教堂啊,難道來這裏坐一坐都不能嗎?
這下該怎麼辦,我靠在教堂牆邊思索著,雖然這個城鎮人很多,但是我卻無法向他們尋求幫助。
逮著一個人就向他說一堆聽不懂的話,是誰都會感到困惑的吧?
回想一下,在中國時我也遇到過語言不通的外國人。
一次是在醫院裏,在電梯裏我看見了一個相貌獨特的外國人。
他用著我聽不懂的話與另一個中國人交流著,他們倆應該是一起的。
確實在異國他鄉必須要找一個會外語的熟人好一點。
哪裏有懂我這個語言的人啊,現在真是無路可走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是在外麵逛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外國人,他說的應該是俄語,在場的人都聽不懂他說的話,但還是跟他合了照。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不說中文,甚至不說英語就過來的,因為我們那個地方就是十八線小縣城,也不是在東北。
我有點理解他了,現在的處境應該和他一樣吧。
不過我也確定了一件事,就算不懂外語也能活下去。
不用嘴,用肢體來表達我的想法吧?這本來也是我之前的想法,可是卻沒有實現,都怪那個神父太嚇人了。
那就晚上再去一趟教堂吧,晚上不待在家裏而去教堂的人,一般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吧?她應該能理解的吧?
額不行吧,她會不會看我有手有腳怎麼會沒有工作,就拒絕我了吧?
現在的話去馬窖那裏看看吧,比一些手勢看那裏的馬夫能不能理解。
到了馬窖前,裏麵馬夫在鏟幹草喂馬,還有個老頭在板凳上歇著。
這個馬窖中間有條道,兩邊都是馬。
進去找那個老頭吧。
我站在那老頭麵前,我雙手拿著一個隱形的草叉揮舞著,然後指了指我自己,然後給他鞠了一躬。
拜托了!
他並沒有回話,我抬頭看了看他,睡著啦!
裏麵的馬夫發現外麵有人就走了過來。
我也對他做了同樣的動作。
他說了一句話並把草叉遞給了我。
噢噢噢,他看懂了!
我接過草叉,進到裏麵,學著他剛才喂馬的樣子喂馬。
好,終於找到工作了,哦吼吼,這馬怎麼不吃我喂的啊,哎呀,誰喂都一樣啦,接下來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們還有好長的日子呢,別這麼抵抗嘛。
oi!盡管是一個語氣詞但這是我第一次聽懂別人的話,再往後就是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話了。
我扭過頭看見是那個馬夫在對我說話,旁邊的老頭也被他吵醒了。
有什麼事嗎,要教我怎麼幹活嗎?
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表現地有點不解,又開始說起話來。
額,你先做一遍示範就好了,說這麼多話我聽不懂的,或者手把手教我也行。
算了等他說完吧,理論說完了,就該手操了。
他一直說著話,但看我一點反應沒有,就停了下來 ,愣了一會。
他往這裏過來,我把草叉遞給他。
他無奈地抓了抓頭,我想我沒有惹他吧,也是,那有人聽別人說那麼多話卻依然不為所動的。
但我確實沒辦法呀。
他繼續對我說話。
見我依舊沒有反應,像是釋然了一樣,把草叉交給了我。
哦?讓我自己摸索嗎,這就是師傅的考驗嗎,看我有沒有潛力?
我繼續用草叉喂馬,馬繼續晃著腦袋不去吃草料。
師父不知不覺地走了。
啊,這馬怎麼就是不吃啊,還向我呲牙咧嘴。
師傅回來了,手上拿著紙和筆,他把紙展示給我看。
上麵寫著許多字,我搖搖頭表示看不懂。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用筆在上麵畫了個畫,是一對夫婦牽著一個孩子。
他指了指孩子,然後再指了指我,最後指向了那對夫婦。
我看懂了意思,並且現在我父母確實不在身邊,所以搖了搖頭。
我怕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所以要過來筆,然後把上麵那兩個人劃走了。
他用手扶著下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去找老人說話了。
之後他們又畫了幾個畫,讓我看了看,是我要幹的工作,就是喂馬,提桶,等等,睡覺的話就睡在馬廄裏。
這樣的話我晚上就不用去教堂求他們了。
幹了一下午的活後,開飯了,師傅也給了我吃的,是麵包還有燉菜湯,雖然沒有早上吃的好吧,但也不錯。
但是幹活確實沒怎麼好好幹,都是給人家打打下手,幫忙拿個東西或者洗一洗衣服和工具。
晚上,我躺在馬廄裏,這裏有好多馬糞,很臭,算了明天再來打掃吧,我把這些馬糞都掃到了一個角落。
今天找到了工作,不過沒有工資,包吃包住。
基本吃住已經安定下去了,兜裏還有三枚銀幣,接下來最主要的問題是語言,得學會這裏的語言。
我無法確定我能在這裏住多久,如果他們因為我而心情不好或者我在這裏增添了負擔,我可能會被趕出去。
一旦離開後我下次可能就沒這麼走運了,所以得趕緊學會這裏的語言,這樣下次找得到工作的概率會提升,幹什麼事也都會容易點。
現在最主要的途徑就是聽他們說話,不過光聽的話太慢了,互動起來的話可能會好點。
但是幹活的時候一直在互動啊,叫我去拿東西,指著那個東西然後四根手指往後來回一齊開合,像是打拳擊時挑釁對手的動作。
雖然知道我聽不懂,但還是自顧自地說起話來,這樣多重複幾遍我可能就聽懂了吧。
感覺這種事情也沒辦法急於求成,隻能慢慢學了。
誒話說,這個馬廄好像是分左右兩個部分,我在挨廁所的左邊幹活,這裏不僅有馬還有驢。
而右邊好像沒有驢,還有白色的馬,他們不準我去那裏,是高貴的寶馬啊。
應該是給貴族騎的吧,不對,貴族的住宅應該有馬廄的吧,這樣的話這個馬是給誰騎... ...
看著天空皎潔的月亮,我在胡思亂想下,困意不斷湧上來,陪著馬兒一起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