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眾人皆屏住了呼吸凝眸看向車廂盡頭。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推車,上麵擺放著許多類似食物的東西。
緊跟在後麵的是一個麵色蒼白穿著乘務員服飾的女人,臉上抹了大量粉底,走動間甚至都在掉粉。
她的突然到來使車廂內一時靜的隻剩呼吸聲,但並沒有持續太久。
上文提到那位長在腱子肉上的人率先從座位站起,一個箭步竄到過道裏攔住那不速之客的道路。
“喂!你甜美是這輛車乘務員?”
陸澤心裏暗暗驚歎這人膽大,也不知是還沒認清自己被驚悚選中的處境還是單純無腦。
驚悚世界的乘務員…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麵對腱子肉(暫且這樣稱呼吧)的提問,女乘務員卻隻是歪頭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陸澤總覺得那個嘴角歪的弧度有點不對勁…
誰家嘴角能笑到鼻孔上?!
可是就是如此怪異的弧度,放到那張慘白的笑臉上卻沒有一點違和感!
以至於第一眼都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還沒等陸澤出聲提醒,又有幾個人也站了出來走到腱子肉身後。
“喂!你們這是什麼驚悚模仿惡搞節目嗎?”
陸澤皺眉。
惡搞節目?誰有這麼大本事把一車廂的人悄無聲息轉移,然後還偽造了一堆屍體?
要知道這可是華國,治安根本沒的說。
念及此,陸澤看向前麵幾人的眼神都變了。
硬要描述的話…就是在看二百五。
其餘人包括陸澤都沒有動靜,都縮在自己的位置上觀察。
見無人再起身,女乘務員嘴角的弧度稍微拉平了一些。
她抬起手指從麵前的幾人腦袋上隔空點過,像是在數人頭。
“五個,比預計的少啊…真倒黴。”
話音落下,另一隻手突然翻轉出一道寒毛!
陸澤隻覺得眼前一花,五人中便有一人捂著脖子倒下。
鮮血噴湧而出,濺到女人的掌心上。
她抬起手掌,嘴巴咧開,長長的舌頭伸出來舔掉了手上的血跡,表情逐漸變成崩壞與變態的結合體。
足足過了有那麼兩秒鍾的沉寂,車廂裏爆發出一陣陣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嗚嗚嗚嗚……”
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烏雲,在此刻好像降下一道雷霆般狠狠劈開眾人的理智!
淒厲的哭喊卻是令劊子手更加興奮,手起刀落下又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啊啊啊啊啊!老子和你拚了!”
腱子肉最為最沒大腦代表人物 ,直接莽了上去!
拳頭帶著勁風呼嘯著砸到女人臉上,卻沒有讓她動搖絲毫!
嗯…這麼比喻不恰當,雖然女人的身子沒有動搖,但是臉上的粉一下子掉光小半!
連掉粉所露出來的皮膚都是拳頭的形狀!
而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也是瞬間令眾人汗毛倒立!
鬆垮的皮膚耷拉在臉上,膚色暗沉的就好像一個黃臉婆。更重要的是,甚至能隱約看到眼球的形狀!
爛掉了啊,一拳打爛了啊!是爛肉啊!
(ΩДΩ)!
女人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下意識往臉上一摸…然後糊了一手爛肉。
女人:\\u003d͞(Ŏ◊Ŏ ‧̣̥̇)
掉了…掉了…臉掉下來了啊!!!
肉眼可見的,女人頭上的長發“嗖”的一下衝天而起,怒發衝冠了啊!
老娘畫了兩個小時打的粉底啊!
腱子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賽亞人,又看了看拳頭上粘連的爛肉,非常幹脆地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在無厘頭和恐懼交織的氣氛中,女人手中的刀又是嘎嘎落下帶走兩條人命。
完事兒了還蹲下來給腱子肉腦門上補一刀。
那手法,沒玩個十年切水果練不出來。
女人四處環繞一圈,目光所及便是其他人坐在座位上縮成一團避免對視。
一副好像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的樣子。
女乘務員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隨即從過道離開了這節車廂去下一節。
眾人鬆口氣的同時也是一陣後怕。
隻有陸澤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