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戟向左一揮,將麵前那柄大刀磕到了一旁,然後手腕一翻,緊接著再一轉,被陽光映照的閃閃發光的戟刃畫出一條漂亮的弧線,轉了一個圈後又轉了回來。
薛冰右手一使勁,血龍戟猛的向斜下斬下,隨即隻見一蓬血雨噴湧而出,麵前那名將領早已棄了大刀,雙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脖子,卻依舊無法阻止噴湧而出的血液,一雙眼直直瞪著,這才一臉不甘心的從馬上墜了下去。
眼見對麵那將已然落馬,薛冰順手又甩了下血龍戟。隻聽唰的一聲,戟刃上沾染的鮮血一下子就被甩落到了地上,那戟刃複又變成銀光閃閃,片塵不然之姿。
轉眼望向身旁,隻見張飛搶起手中丈八蛇矛,一杆長矛好似毒蛇吐芯一般,飄忽不定,與其對戰的那名將領眼中一片慌亂,手中長槍居然不知如何抵擋,隻得胡亂望前一刺,期望這一槍可以將張飛那矛擋下。
哪料得張飛手中蛇矛真如毒蛇一般,居然一轉,恰好從那槍身之上滑過,隨後噗的一聲,直直刺進了那名曹將前心。胸前那甲胃居然未能阻擋住那蛇矛分毫。
見手中蛇矛已然將那將刺透,張飛手中一使勁,蛇矛居然高高舉起,連帶著將那名曹將也送到了天上。然後使勁一甩,本來掛在蛇矛上的將領有如破布一般,直被甩出好遠,這才撲通一聲砸落在了地上。
而直到此時,張飛這才轉過頭來,笑對薛冰道:“子寒恁的多事!”
薛冰聞言卻笑著道:“某見曹軍欲以多欺少,圍攻翼德。遂拍馬趕來助你,卻如何成了多事之舉?”
張飛聞言撇了撇嘴,將蛇矛望肩上一抗,言道:“你若不出,俺老張還能好好多打一陣。如今卻被你半路截殺了一個,這個家夥又接不住俺三招,打的實在是不過癮。”末了又加了一句:“似這般廢物,縱使再來十個,俺也不懼!”
原來這日一早,城中軍士堪堪吃罷了飯,便有探子來報:L“曹真親率大軍殺至城下,現於東門外列陣。”
張飛聞言,笑著搓了搓手,言道:“曹真親至?最好!俺老張今日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緊接著便吩咐道:“傳我將令!出城迎敵!”隨後又對左近吩咐道:“取矛!備馬!子寒與苞兒且於城頭上為俺掠陣!”
薛冰卻道:“冰與翼德同出,於陣前為你掠陣!”
張飛聽了,卻是一臉不願的說:“子寒莫不是又要與俺老張搶對手?”
薛冰忙笑道:“不會!不會!”
張飛雖不信,卻也不好拒絕薛冰好意,隻得與其同引兵馬,一同殺出城來,於城下擺開陣勢,與曹軍謠相對峙。
兩軍這才擺開陣勢,曹軍中便有一使槍將領奔出陣來,似是要叫陣。隻是他還未曾開口說話,張飛便輕笑一聲,對薛冰道了句:“此人是我的,子寒莫要與俺爭!”話還未落,人已拍馬而出。
而那曹將,自不是張飛對手,交手還未一回,便險些丟了性命,曹軍眾將見其不敵,慌忙間便有一人出陣,想要去助。
卻不想薛冰在這邊盯了許久,就等此時,見其奔出,心下道了句:“來的好,你若不出,我還不知要在這等到何時!”當下一拍胯下赤兔馬,整個人瞬間化成了一紅色的閃電,不過眨眼間便衝到了那曹將之前。
話說那曹將根本還未瞧清對麵到底何物,隻是見到一片鮮紅迎麵而來,慌忙間舉刀欲砸,而其後,便是被薛冰輕易化解,隨後斬殺了事……
薛冰笑了笑,對張飛道:“翼德還怕無人?看對麵曹軍陣中,曹將那麼多,便分幾個於冰,也無妨吧?”
張飛一聽,覺得有理,遂端坐在馬上,不再搭理薛冰,右手一擺手中蛇矛,遙指對麵曹軍喝道:“還有何人不服?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直喝了三遍,曹軍陣中卻無人答話。張飛瞧了,遂啐了一口,又道:“不想這般多人,皆是膽小如鼠這輩!”
此言一出,曹軍陣中立時有人道:“賊子休狂,你家爺爺這便來取你項上人頭!”話才落,陣中奔出一將,手中一杆長槍平平端著,直奔張飛殺來。
張飛見終有人出,大笑了一聲:“來的好!來將先留下性命!”
那提槍之人也不抬頭,隻是悶頭答了句:“某乃曹都督帳下,先鋒將夏候威是也!”話才落,人怡好奔至張飛麵前,手中長槍猛的向前刺出,直奔張飛麵門。
張飛聞夏候威之言,暗道:“聽聞此子乃是夏候淵之子,武藝甚是不凡,今日倒是要好好見識一番!”手中蛇矛不慌不忙的向上一提,便將夏候威這使了全身力氣的一刺擋飛到了一旁,然後回手一矛,直直望夏候威身上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