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6月;山東民權,中央軍戰壕;
中士石頭在某人的PP後麵磨磨嘰嘰;“我說,不就摸摸你那破玩意嗎,你小子得意什麼”。張萬無奈道;“你別磨了,隊裏有規定,非“火力引導官”不能觸碰無線電”。石頭中士大恨;“好啊,這話是你小子說的,以後背不動哪破爛,你可別來煩老子”。
憑心而論,石頭對哪“破爛”還是很看中的。每次張萬對著哪鐵疙瘩,輕喝/狂呼一番。不多會,狂猛的炮彈就會呼嘯而過,炮彈撕裂空氣的聲音,讓石頭的心揪揪的。他娘的,這玩意真TM凶殘。不過很可惜,他最親密的接觸也隻是背這破爛的木頭箱子,這顯然無法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烏鴉小子”,你要是讓老子玩玩這東西,打下“民權”老子搞一把西北軍的大刀給你,咋樣”?“石頭哥,這段時間多謝你的關照,不過隊裏有嚴格規定。上次2連哪幫人就是把電台弄壞了,造成關鍵時候無法引導炮火,死傷好幾十個弟兄。再說,我好歹也是師部直屬“火力引導隊”的下士。石頭哥你老是烏鴉烏鴉的,是不是有點…哪個啥了”?張萬弱弱的回應著;
“哈哈…”!兩人旁邊響起一陣輕笑,這讓張萬更是鬱悶。“火力引導官”的無線電呼叫,讓這些文盲士兵奇怪萬分,很快“烏鴉”一詞就取代繞口的“火力引導官”。可能是指“火力引導官”的YY呼叫給敵方帶去了黴運吧。
“哎吆!誰他娘的踢老…”。回頭一看,石頭將一個“子”憋回嗓子;“立正”!戰壕中一陣迅速的撲撲聲,看得出都是一群有經驗的士兵,忙而不亂,來者正是3營營長張靈甫。
張靈甫低喝一聲;“火力恩…恩官”!“吆”!張萬鬱悶的答道;張靈甫嘴角咧了一下,扭頭說道;“山副官,這就是9連的烏…哪個張萬”。
眾人看見一個少校站在張靈甫身邊,這是一個外表很陽光的年輕軍官。約175CM左右,筆挺的軍官服穿在他身上,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朝氣蓬勃。但是,眾人心裏均泛起一陣古怪。哪裏古怪?
石頭中士輕皺起眉頭,作為一名神槍手,尤其是狙殺過十多名軍官的特等射手,他心裏泛起一陣怪異的難受。這個外表陽光的年輕軍官,骨子裏卻透出壓抑,陰鬱,絕…望?等等!絕望?年輕的中士驚訝異常,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才造成如此巨大的內外反差?
“張萬,機器保養情況如何”?山副官幹脆的問道;“長官,作戰時間良好率70%”。“什麼原因造成的損壞”?“壞過兩次,一次是機器內部零件鬆散屬自身故障。一次是作戰碰撞造成零件損壞,兩次共花了12天時間維修,主要是零件供應不足以及維修隊熟練技工不足”。
張萬的回答讓張靈甫心中一陣舒坦;“這兵,嘿!都TM怎麼練出來的”?年輕的山副官在他身邊低聲喃喃;“要是機器足就可以做到一對一調換,這樣就沒有裝備空白期,對日軍作戰也能…”。恩?日軍?年輕的營長覺得應該是…聽錯了。
“張營長,我聽說你們營有個特等射手,用中正步槍在500米狙殺了一名西北軍高級軍官”?山副官轉移了對象;“不錯,是接近600米”。張靈甫自得的笑道;“新配的中正步槍精度很不錯,弟兄們可以在400米外射殺敵軍。配備槍鏡的神射手500米外也很凶殘。這槍裝上刺刀還比西北軍的老套桶之類長一截,刺殺也占便宜”。
“是啊,確實是好槍”,周圍一陣低語;石頭中士看見年輕的少校,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將骨子裏的絕望衝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