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中式小樓後方的空地。張忠遠、劉保國少尉津津有味的,看著兩個身著黑色護具的身影。二人還不時嘀咕著什麼。這兩個著護具的人,姿態有點相似。都雙手高舉一把木刀,場中氣氛有些凝重。
二人緩慢而堅定的向對方靠近。猛地,右側哪人發出一聲曆喝:“哈”!此人趁左側哪人抬腳移動時,猛的衝上去。雙手高舉的木刀迅疾劈下。一股有去無回的味道在場中泛起。而左側哪人卻靈活的一調整步伐。身軀迅速左閃,讓過劈下來的木刀。同時高舉的木刀靈巧轉為橫切。猛撲過來的右側哪人,在刹那間無法作出反應。他眼睜睜的看著木刀斬在他的護具上。兩者之間的撞擊,使他斜向衝出幾步才停下來。
一旁的張忠遠得意的衝劉保國一仰頭,伸出一隻手。劉保國有點鬱悶的掏出一塊大洋扔給他。張忠遠衝大洋吹了口氣,裝摸做樣把它擱耳邊聽了一下。給劉保國哪個氣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再來”!王長生少尉的怒吼聲從頭盔中衝出。他走到場邊扔掉木刀,抄起一把近二米的長槍。回身走到場中。等對方也拿起一把長槍擺好姿勢後。王長生把槍一抖,左足前伸。一股猛烈的殺氣從他身上噌的竄出。對方好似一驚,再次擺好象模象樣的弓馬步。
王長生一聲怒吼:“殺…”!山河隻感覺一頭凶獸出籠、猛虎下山。他用力的想格擋開對方的長槍,結果手中木槍卻好似被一列火車撞開。他手一抖、槍一斜、胸口被王長生的長槍刺中。身體踉踉蹌蹌後退好幾步,也無法卸開哪股衝擊力。隻能一屁股做到地麵上。
旁邊的劉保國眼睛都快綠了,一側的張忠遠誇張的張著大嘴。一邊做著哈哈大笑的口型,一邊又伸出他那隻可惡的爪子。
山河雙手卸下頭盔,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王長生走到他跟前伸出一隻手,把他拉起來。山河有點沮喪道:“還是不行啊,怎麼連一招都擋不了呢”?王長生沒有接下茬,他麵露奇怪表情。反問到:“我怎麼每次都劈不中你”?山河一邊解開護具一邊揉著胸口:“拜托,我都練了十幾年了。早就達到“刀隨身走”了,也就是俗稱的“人刀合一”。你才練多長時間?再說,你也練的晚了,身體柔韌度早定型了”。
王長生露出些熱切的麵色:“人刀合一是不是最高境界”?山河有點迷茫,他想起一個日本老頭。心裏麵嘀咕:“老頭,你要知道我在幹啥,是不是要拿刀劈我?啊呸!你要敢劈我,老子先把你…。哎…!算了,咱小年輕不和老頭計較”。山河搖了搖了頭,不是的:“還有一種叫“刀隨勢走”。達到這種程度,就算身體有些老化了。但隻要不碰上“人刀合一”中的顛峰者,其他的都是不怕的”。王長生聽了有些咋舌。
山河繼續剛才的問話:“我說,你不也練了八極槍嗎?我看你和其他特戰隊員對練時,也殺的挺激烈、招也挺多。怎麼一到我這,每次來來回回就是那麼一刺”?王長生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嘴巴抽搐了一下。山河看出他有點猶豫。他鼓勵道:“你就直說吧,咱哥倆也是生死之交了”。王長生無奈道:“你練的槍都是花架子,沒捅過人的”。他隱含的意思是:“你小子練的是花槍,我還用啥八極槍?一招直捅就完了”。山河難得老臉一紅,嘴角有點哆嗦。他單手指著他:“你也太過分了,你…你就不能含蓄點”?
此時樓前轉來一個年輕人,他走到張忠遠跟前說了句什麼。張忠遠來到樂意鼓勵他人,勇於表達真實想法的山河上校麵前。“總統府來人了”。
不久,山河站在總統府內。他被總統府中那股濃厚的中國韻,熏的有些陶醉了。他有些莫名其抄的肉麻感慨:“真美啊,這才是中華亞”!身側王長生的手開始哆嗦。果不奇然,年輕的上校話風一轉:“來,在這再照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