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下旬,山西
出現在山河和王長生等人麵前的,是一片無盡的山巒。這些山既不雄偉,也沒有江南小丘陵那麼低矮。就那麼不高不矮,沒有絲毫特色的一個一個連綿不絕,中間還夾雜著一道道溝壑,這些溝壑經過歲月的洗禮,逐漸演變成一些羊腸道。寬點的可以勉強供卡車艱難通行,窄點的就隻能走馱馬了。小道和山巒一樣,就那麼平凡的在此地矗立千百年。綠色的山巒和溝壑中時不時點綴些樹木,喬草。當然,一些裸露出的黃色山體也要頑強的顯示出,它也是主角。
山河站在一個山坡上,此刻,他的心情非常舒暢,也認為眼前的這些景色非常美麗,至少沒有後世整個山西,都從骨子裏噴出的煤渣子味。他認為他應該大聲感慨一下;…啊!…咳咳!…啊…好…美啊…!
時間不明,地點不明的一個屋內,屋內氣氛極為緊張。毛之臉色猙獰,咬牙出聲;這種右傾主義是你們自己的想法,還是下麵某些人鼓動你們的?朱和稍微有些緊張道;這是我和老彭討論後的意見,我們倆都認為,也該打一打…小鬼子了。現在的工作越來越難做,很多老同誌的情緒也不是很高;
毛之被他氣的呼哧呼哧;周豪瞄了眼毛之的臉色,立即發言;“朱和同誌,你也是老同誌了,黨中央數次會議不都得出結論了嗎?“用敵人(日軍)的手,來打擊敵人(國民黨反動派),瓦解敵人(國民黨反動派),這是最機動最巧妙的革命策略”。我們一定要在聖黨主的偉大帶領下,堅定不移的貫徹這個方針。部隊的思想工作一定要做好,絕對不能有思想包袱,要明白……”;
上海公共租界,此時的公共租界已宣布武裝中立。街上不時能見到各國軍人在全副武裝的巡視,租界內的氣氛比較緊張。不時能聽見數公裏外發出“轟-轟…”;以及隱隱約約的“殺…”!租界的邊緣地帶,很多建築都用沙袋將門窗死死的堵住。當然也有不少人在街頭高呼,支援…物資什麼的。
公共租界一個很平常的建築內,社會黨特課課長潘函念,正和日軍上海特高課負責人都甲太郎進行著一場艱苦的談判。
都甲太郎語氣堅決的道;“你要明白,2200根無縫鋼管,30萬美圓的藥品已經是今年的極限”。潘函念手敲桌子,沉思片刻;“此次國民黨反動派在上海的作戰行動,確實沒有明確的戰略目的。根據我們的情報,應該是倉促發動的”。
都甲太郎沉默片刻,他有些疑惑道;“哪已經出現的30萬軍隊是怎麼會事?你們以前所提供的情報稱,南京軍的卡車隻負責後勤補給。這些軍隊集結速度怎麼會如此之快”?潘函念用情報人員的專業大腦飛速回轉事件過程;“如此大規模的會戰,如果早就製訂作戰計劃,確定戰略目的,一定會被我們捕獲的。至於兵力,自34年開始,國民黨反動派就一直加強訓練,大量集中兵力在全國各地搞演習,此次戰前也確實有一個演習計劃,其中扮演假想敵的“東軍”部隊就有五萬餘人”。
室中陷入寧靜,偶爾有一些敲桌子的雜音。都甲太郎苦思不得,他開始起身在屋內轉悠,一邊轉悠他一邊疑惑的自言自語;“難道真的是倉促發動,並沒有什麼戰略目的”?潘函念非常職業的保持安靜,沒有打擾他的苦思。都甲太郎轉到窗戶前,遠處是數十道巨大的人工龍卷風,這些龍卷風有灰有白,高的達數百米,低的隻有百餘米,從低到高,逐漸變的粗大。他們象是連接天與地的通道又或是支柱,甚是壯觀。
都甲太郎目視人類機械文明所造成的壯觀景象,喃喃道;好…美啊!
轟…!一發重型榴彈砸在江水裏,渾濁的江水如滔天巨浪,將不遠出的一艘小發艇好似完全淹沒。巨浪退卻,西穀田山渾身濕透,他對於滔天巨浪後的壯觀水麵之花毫無興趣,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獅子林登陸場。隻見無數帝國勇士正在登陸場上浴血殺敵,大量15公斤加農彈,30多公斤重榴彈密密麻麻的閃爍在登陸場。帝國勇士們在奮勇向前,不斷有人綻放出美麗的凋謝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