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初、東京
一間富麗堂皇的大會議室,此房間用料講究,做工之精細,令人驚歎,室內上手,一麵白色屏風前,帝國的信仰裕仁天皇坐在一張小桌子後、這張桌子長約1.5米,上覆一麵精致桌布。
他的下方,有兩張長長的會議桌,兩方人馬正在隔桌對峙,仔細一看,好家夥,帝國的首相、外相,陸、海兩相,參謀總長、軍令部總長齊活,這要是來一炸彈,肯定要樂死山河。
禦前會議上、裕仁麵無表情,依照舊例,他應永遠閉嘴。
首相近衛文麿底氣不足出:“…德軍在烏曼再次殲滅30萬俄軍,攻擊行動很順利,關東軍請求特別大演習,準備配合德…。”
“轟…”一側傳來暴烈氣場,伏見宮博恭和閑院宮載仁的歸刃鬥貌似永無止境,近衛文麿這句話無疑是火上交油,二人初始是胡須扭曲、然後是麵目猙獰、最後更是張牙舞爪,“轟…”陸、海兩相在強勢主子們的帶領下,也開始添磚加瓦。
裕仁給近衛文麿一個鼓勵的眼神,近衛文麿氣勢大振:“關特演預計征召85萬大軍,在關鍵時刻將給予俄國人致命一擊。”
“戰費從哪裏來?油料從哪裏來?”室內刮起一陣陰森之風,伏見宮博恭陰森森的冒出這麼一句。外相鬆岡洋右努力挺胸:“首相已再次發出聲明,歡迎重慶和帝國進行友好協商,並承諾和談成功後廢除在華不平等條約,歸還租界。”“哼…哼哼…”伏見宮博恭極為荒誕,帝國海相立即配合出不屑的眼神。
凇滬大戰後,日本政府就華北五省得意洋洋的向國府“磋商”,結果P答複沒有,惱羞成怒下,日本政府判定,隻要占領南京,定能迫使南京低頭,P利嘩啦幹了一通,南京宣布遷都重慶,這可要了老命,惱羞成怒的近衛文麿立即怨婦出“帝國政府今後不以國民政府為對手,而期望真能與帝國合作之中國新政權之建立與發展,並將與此新政權調整兩國邦交”。
隨後、日軍在徐州會戰被揍了個稀裏嘩啦,經曆三番五次的非人折磨,近衛文麿已不記得發過多少聲明,他沒事的時候還自己嘀咕:“怎麼有這麼多聲明?肯定是哪出問題了,我應該隻發過三個亞?”
不管他發多少,反正老蔣是和山河學奸了,不宣戰沒問題、私下和談也沒問題、簽署任何東西就大大滴有問題,這就太TM難受了,投入龐大兵力、消耗巨大戰費、物資,總得拿出點什麼,否則、如何向國民交代?
最終、事態演變成“隻要攻占上海、就…”、“隻要攻占南京、就…”、“隻要攻占徐州、就…”、最後是“隻要攻占武漢、就絕對能把蔣政權降為地方政權…”別說普通民眾,陸、海軍都失去信心,要求和談的提議不絕於耳,近衛文麿的聲譽一落千丈。
“支那的答複是…?”所有人震驚的看向裕仁,這是裕仁第三次在禦前會議上打破慣例,可見他煩心到什麼程度。鬆岡洋右支支嗚嗚…,近衛文麿異常艱難出:“重慶依然是…。”
山河自第一次徐州會戰後就開始對日和談,內容非常簡單,保持現狀,核心是“我不打你,你也別來打我,我不要求你啥,你也不要讓我簽字。”他這個用心非常惡毒,想打打停停,一直拖到日本和老美幹起來,他再揀桃子,為了防止日軍北進,一定要把日本陸軍主力拖住,良心實在滴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