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牽著馬繞著腦海中自己家鄉的位置轉了好幾圈,始終沒有發現哪怕是僅僅是一戶人家。為什麼確定這裏就是自己的家鄉呢?熟悉啊!雖然這裏跟自己原來的家鄉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鄉土血肉相連的感覺使李騰確信,這裏就是自己的家鄉。可是,難道自己沒有老祖宗?
摩的,李騰突然想起,自己的老祖宗是明朝天啟年間從北京西附近遷徙過來的。現在距離明朝還有一千多年。即使這裏住著人,也不可能是自己的老祖宗。唉,北京西的明朝人…李騰歎了口氣,那隻不定又是從哪裏給遷過去的,現在的北京,還是寒苦之地呢吧,估計還沒有多少人呢。
打消了尋找老祖宗的念頭,李騰依依不舍的三步兩回頭的離開了兩千年後的的家鄉,返回縣城。
靠著一塊大石頭終於爬上了馬背,李騰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發誓以後一定要把馬鐙搞出來――雖然自己腦袋裏一點這方麵的印象都沒有。
快馬回奔,李騰覺得自己的騎術有了很大的長進,洋洋得意間,猛然會想起前日趙雲在馬上俯身單手提熊的情景,不禁又暗自搖了搖頭――那才是高手啊。不過隨即又釋然了,趙雲是何許人也,整個三國數一數二的NB人物,自己怎麼可能比得上他!
想到趙雲,李騰迫切的想著要把趙雲拉攏到自己身邊來。不過通過韓馥對自己身世的態度使得李騰意識到,自己若是沒有一定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人願意相隨的。像袁紹,四世三公啊;曹操好歹也當過禁衛軍的首領,而且家裏也是殷實的大戶;劉備不管是真是假,怎麼著也掛著個皇叔的招牌,這可是獻帝親認的;其他的諸如劉表、劉虞、劉焉等等那可是正宗的漢室宗親,而公孫瓚、孫堅、董卓等等無不是一方手握重兵的諸侯。自己若想有一番作為,要麼搞一個聲名顯赫的家世,要麼編一個漢室宗親的名頭,要麼就割據一方擁有自己的實力。第一個肯定不太可能,自己一個憑空蹦出來人,哪裏去搞顯赫的家世?第二個也不太可能,自己好好的姓著李,憑什麼要改成劉?如果不姓劉,又是哪門子的漢室宗親?隻有第三條路自己才可以走啊,但是怎麼走才好呢?
目前通過意外結識了韓馥絕對是對自己極為有利的,從驛吏那恭敬地態度可以看出來。但韓馥雖然是個窩囊廢,三國演義中的大眾臉角色,但人品還是不錯的啊,自己怎麼忍心搶奪他的地盤呢?唉,要不通過他推薦在別的地方去當官?不過看他的態度,並不是很賞識自己,隻是出於憐憫同情才格外的照顧自己。基於這樣的原因而得到的好處,李騰是從內心裏反感的,兩千年後這樣,兩千年前也這樣。自己又不是少胳膊少腿,一無是處的大笨蛋窩囊廢,憑什麼要接受他人的憐憫呢?要東西,就要憑借自己的實力得到它,而不是靠別人的施舍。那麼不依靠韓馥,自己又該怎麼做才能擁有自己的實力呢?
搖了搖頭,李騰把這些煩人的問題甩在一邊,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家的馬給人家還回去。借了東西不還,這不是李騰的原則――雖然他極喜歡這匹馬。
將近傍晚時,李騰終於返回了安平古城。原來在漢朝安平城就這麼重要了啊。看著高達十幾米,寬達六七米的青石大城牆,李騰禁不住生出一股自豪之感:這可是我們未來的縣城啊!雖然他隻是一個縣級的小單位,但畢竟有著如此悠久的曆史啊,並且還是安平國的統治中心呢。沒準還是整個冀州的統治中心呢,畢竟韓馥也在這裏辦公嘛!
想到韓馥,李騰重重的抖了一下韁繩,騎著馬向城門衝去。
“站住!下馬!你是什麼人,竟敢藐視國法?”突然一聲大喝傳來,這一聲猶如一個炸雷響在耳邊,震得李騰兩耳一陣轟鳴,嗡嗡作響。
我靠,演義上說張飛長阪橋前一聲大喝嚇死夏侯傑,驚腿曹操百萬兵,自己還不信。剛才這聲吼可算是讓自己見識到了,沒準那是真事啊!張飛?莫非這個人是張飛?李騰穩了穩心神像這個人望去。
隻見這人一米八九的樣子,麵容凶惡,身材粗壯,黝黑的皮膚被裹進一套怪異的皮甲裏麵。掃帚眉,銅鈴眼,酒糟鼻子血盆口,剛硬的胡須像針似的直愣愣插在臉上。再看看這人年紀,二三十歲,回想所見趙雲二十來歲的年齡。嘿,這家夥還真沒準就是張飛呢!不過他不是個賣肉的嗎?什麼時候跑到安平來當小兵了?李騰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