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憑著剛修煉的念通步,配合右手一把鋒利的銀白匕首,以仿佛閃電般的速度與2名黑衣人交手了將近30多個回合,硬是打得兩人隻顧得上防禦,絲毫無法越過他的防線一步。
不過這樣一來,上官天行的體力與玄力消耗卻是相當的大,此時也不得不停下來緩口氣。
而2名黑衣人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時機。一番簡單的眼神交流之後,其中1人運足全部的玄力施展著功法,猛的便朝上官天行襲去,另一人則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奔山上跑去。
或許是考慮到了後續的戰鬥,上官天行終於沒有繼續施展極限身法,而是選擇了一對一與剩下的人決戰,這樣一來,也使得另一名黑衣人成功的竄進了山中。
在接下來的一對一戰鬥中,上官天行專心一致,憑借著超速的身法,幾乎零負傷的把那名拖住他的黑衣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隻是他的玄力卻也在飛速的消耗。
反觀隻顧著防守的黑衣人,雖然是傷痕累累,卻也都隻是皮外傷,同時玄力的使用相比之下也是更加的節省。
同為三玄境,上官天行是剛晉升沒幾天的新手,黑衣人卻是十足的老資格,戰鬥經驗也是更加的豐富。隨著時間的流逝,以上官天行的頭腦,自然也是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在又一次的攻擊結束之後,上官天行往後閃退了數步,停下身來開始靜靜地望著前方目光凶狠的黑衣人。
驀然,上官天行白袖一抖,一把同樣銀白色的匕首握在了左手,緊接著,兩道鋒利的氣流從他袖中旋轉而出,附在了雙手的匕首之上。
而此刻,石州境外不到八裏的樹林之外。
白澤臉色蒼白的用右手緊緊的按住左肩膀,但是即便如此,鮮血依舊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下,順著衣袖接二連三的滴在土地上。
“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頑強的人。”紀寒一手擦著腹部流出的血,另一手握著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短刀,冷冷道。
“靈級法寶果然是名不虛傳,隻可惜了我這數十年從未離身的寶劍。”白澤右手握著半截斷劍,插在土中強撐著身體。
“命都快沒了,劍再好又有何用。”紀寒看了一眼手中的短刀,冷聲一笑,隨即捂著腹部,開始緩慢的向前方走去。
“白大哥,你快上馬跑吧,我們幾個還能拖住這家夥一會。”一名身材高大的白家護衛看著紀寒逐漸逼進,急忙道。
“跑?嗬嗬,我白澤又豈是貪生怕死之徒,你們跟著我也有十多年了難道還不……”
“這麼多年了,白大哥你的為人我們當然了解,隻是現在你這種狀態,留下也是死路一條,但是逃走卻還是有活著的希望啊!”
“是啊,張遠說的對,白大哥你回去了以後告訴城主,至少還有給兄弟們報仇的機會啊!”
“報仇的機會……”白澤一邊虛弱的低聲呢喃,突然心中猛的一震,抬起頭往四周一看,入眼處都是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雖然有10個是對方的黑衣人,但是自己這邊也隻剩下三人,並且都還負傷了。
而在前方不遠處,就是漸漸逼進的勁裝男子,白澤的心中開始了異常痛苦的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