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慫。”冷淡中帶著一絲不屑的男聲響在耳邊。
周思鍾大怒,搖晃著身體站起來要去跟易知影拚命。高馬之上的英俊青年輕巧地踢開周思鍾的手,一個華麗麗的翻身,下了馬。
“老子跟你拚命了!”沒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尊被踩在腳下給人糟踐的,周思鍾怒發衝冠要和易知影拚命。
易知影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坐個馬而已,就要死要活了。”他冷淡地看著要跟他拚命的周思鍾,伸手抓住周思鍾張牙舞爪的右手,將男人拉到自己麵前,他邪魅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方絲巾細心地替周思鍾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迷之液體。
忽略掉男人的狼狽和某人陰鬱的笑容,其實這姿勢看起來是十分曖昧的。
時間仿佛靜止了數秒之久。
周思鍾忽然間清醒過來,手上跟著了火似的把易知影給推到三尺以外去。
易知影一愣,手上絲巾還殘留著從某人口角擦下來的迷之液體,那廂男人已經躲得遠遠的警惕地看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麼,他忽地曖昧一笑:“忠愛卿,躲得可真遠。快過來。”
易知影親切地向周思鍾找了招手。
周思鍾搖搖頭。
易知影再招招手,臉上已經換做獰笑:“趕緊的。再不過來我砍了你。”
“易知影,主公要是誤殺了忠臣會怎麼樣?”
易知影沒好氣地回答:“那就是失德,主公會被趕出皇宮,小內在宮中坐大。”
“哦。那我不過去了。”
易知影囧了。
他也沒了戲弄周思鍾的心思,腳下五步邁作三步朝周思鍾走去,像拎小雞一樣拎起瘦骨如柴的宅男,健步如飛往城門外走去。石頭城的百姓不認識易知影,但認識易知影身上穿的那一套黃袍,加上暗地裏的護衛,黑壓壓的一群人早就在路邊跪了一地了。
“你以為我要對你幹嘛?不過是帶你出城而已。”易知影拎著周思鍾,旁若無人往城門外走。
鍾思忠真心覺得丟人,哭喪著臉求饒:“大哥,老大,主公,你放我下來吧。老百姓都看著咱們呢,有傷市容啊,你一個皇帝丟不起這個麵子啊。”
易知影習慣性地皺眉:“你真搞笑,那些是NPC,又不是真人。人都沒有,丟什麼人。”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易知影還是把周思鍾放下了。
周思鍾拍拍身上灰,振作精神,緊跟主公腳步:“這是幹嘛呢?”
“黃月英那反賊私通南中蠻夷,妄圖引兵入吳,幸而那幫蠻夷不痛水性,被我打得大敗,這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了。你當時人在會稽郡,怎麼也知道些消息吧?”易知影偏頭看了一眼周思鍾,見對方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嗤笑,“算了,你這菜鳥呆頭呆腦,一看就什麼都不知道。”
周思鍾臉扭了扭,心裏又默默地問候了易知影的祖宗十八代。
易知影那邊還自我感覺良好,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不過兵燹之禍殃及百姓,沿江一帶屯田被毀,他們無家可歸,又不敢私離土地,免得親人被貶為奴,因此我特地下令將這些百姓帶回建業,臨時住在城下,待得戰事平定,再行安置他們。”
“易知影,你不是說他們都是NPC嗎?”
易知影又看了一眼周思鍾,道:“你來這裏也有些日子了,覺得這個‘遊戲’跟現實世界裏的桌遊三國殺有什麼區別?”
周思鍾思考了一會兒,慢慢道:“這個‘遊戲’也是三國殺,不過裏麵的卡牌具象化了。像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貫石斧、大宛馬,還有桃。武將的技能也使用,隻是發動後效果與卡牌有一些出入。而且也沒有了出牌階段這種說法,似乎使用技能是自由且不限製次數的。”
比如他發動仁德,效果不再是回複一滴血而是自己運氣值直線上升,而於吉蠱惑則偏重驅使他人為自己效力,後來遇到的周瑜更搞,所謂反間就是把方塊閃,噢不,是銀票給對方。不知孫權的製衡效果又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