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逆熵那邊有一台月光王座,雖然天命可以花巨資打造一台,終究還是要參照逆熵那邊的月光王座啊”卡洛斯通過聖痕空間回溯了一遍前文明的終焉之戰,他抓到了關鍵點,終焉的30%的崩壞能被封在月球上的關鍵點,就在於月光王座,還有天火聖裁,不過那樣的爆發力……都足夠給地球梳個中分了
但是想要掌握那樣的定額功率,以他們紀元的水平技術根本做不到,即便是齊格飛,在第二次大崩壞中,連續將近五次的天火出鞘,威力都不如凱文所發動的致命一擊
可能他還遺漏了一個點,那就是月光王座帶來的決定,戰局的關鍵性
他突然回想起……
幽蘭黛爾詢問過他想做什麼?那個呆板的女孩說想拯救世界,要將崩壞一個不留的驅逐出這個世界,但……他在思考怎樣才算【拯救世界】
可漸漸的,他也開始迷失方向,他開始執著於追逐時間,怎樣才能拯救世界?
他不想去想,他認為,當醫生可以幫到很多人,至少那是在她年齡身體上的,八歲的時候和齊格飛在一起的認知,這個令人擔憂的男人受傷了,他幫忙療傷就能得到誇讚,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回到天命,他想去當醫生,可是……他發現醫生並不完全可以救全部人
有的時候要以多數人的犧牲換取少數人的安危,他開始走向偏執,探索真理的道路
他發現太多的人死的太早了,又有很多人活的太久了,正值青春年華的女武神,他們死的都太早了,他感受到了無能為力,他依稀還記得他接手的第一場手術
那名女武神叫薩拉,年僅16歲,依賴人工聖痕,盡管戰功赫赫,卻把身體拖垮了,最後,為了掩護部隊,遭受到了崩壞能炸彈的衝擊,到了手術台
他感受到了生命是那麼的脆弱,他感受到了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他突然意識到,他連自己都救不了,談什麼救人?
人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我們總是用這謊言來欺騙自己,我們總是相信,若有來生,必定會再度相逢,可是阿波卡利斯給出了一個答案
用了500年的時光,卻沒能等來聖女的來世,卻沒能等來愚者和聖女的相逢
…………………………這一夜,卡洛斯徹夜未眠,他有些焦慮的看著他落在地上,任由月光灑落在上的黑淵白花
他知道強大的並不是這件武器,而是幽蘭黛爾本身的意誌,他很佩服幽蘭黛爾,他做不到幽蘭黛爾能做到的事
似乎……天命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去索取的了,他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追逐時間……若真有可能,他會去拚一把,但如今,他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他帶走了白花,留下了黑淵
“離行白花,便留黑淵,勿念”
聖痕的意誌,卡斯蘭娜的精神,拯救世界,行醫者的職責,他很迷茫,不管是在哪,他都很孤獨
他想去看看……他想去見證一些他沒見證的事物,他想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一日,他背負上了沉重的十字架,穿上神父的道袍,去尋找屬於他卡洛斯卡斯蘭娜的“道”
“他也開始迷茫了啊……老朋友,你說我就這麼把你交給他,合適嗎?”奧托嘴角微微勾起,他依舊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把玩手中那若隱若現,殘缺了一半的金色匣子
“我並不在乎這些,我和你合作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刻在我程序中的不惜一切代價戰勝崩壞,但,我很想知道卡洛斯他又出於怎樣的目的,他絲毫沒有曆代卡斯蘭娜家的人具備著那樣舍己為人品質的精神”
“他如今因為羈絆開始產生出了疑慮,也因為見過太多的生與死,他意識到了,人類是一種脆弱的生物,給他些時間吧,不過老朋友你留在了這裏那……”
“我僅僅是意識留在了你這邊,貨真價實的我,還有我的代理程序,也算是原出廠設置的意識體會和卡洛斯同行,同時我也和代理程序共享著記憶”
“不過我要在這裏提醒你一句,奧托,我的代理程序也就是原出廠設置,對於獲得一具身體的偏執,要比我這個後續編程出的意識體還強,不過之前產生出的亂流還殘留在卡洛斯身上,卡洛斯可能會回到各個時間點,可能會成為曆史中的一個關鍵點的人物,但不會改變太多”
“那我還真是期待啊……”奧托感慨忘懷的回憶著500年前在神州大漠中,一個初出江湖的神州少女和一個與他同樣來自西域冰霜的羅刹白發美人,那是和卡蓮相似,卻又不同氣質的美人
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變動,但並不多說什麼,因為這些記憶從一開始就擁有,而並非是卡洛斯剛走不久,不論卡洛斯是否是500年前的那個故人,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500年前的那位行醫者,醫者慈悲為懷,行醫者名為“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