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是一個四季不太分明的城市,秋末深夜的街道依然熱鬧非凡,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略顯疲憊的女生拖著一個小行李箱下車,迷茫的看著周圍。
一個多小時之前她還在周家的別墅裏,她還是周丞景沒有領證的“妻子”,雖然對於這個稱呼她有些不舒服,但不可否認那是事實。
今天是周丞景的生日,也是他們所謂的結婚宴請儀式,周家覺得她這樣的兒媳婦沒有必要大肆的舉辦婚禮,最好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送走賓客後周母一臉嫌棄的對她說:“柳煙檸,你爸那邊你提前溝通,不要沒完沒了。”
她隻能無奈的點頭,對於父親給她找的這門親事怎麼說呢?滿意或者是不滿意無法言說。
路上大姑姐提議回去大家一起玩會牌,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
“你想玩嗎?”她問柳煙檸,其實對於這些她是真心不喜歡,但想到這個家裏也就是大姑姐對她真心,於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你也會玩啊?我以為你就會跳舞……”後麵的話周母沒有說出來,潛台詞就是隻會跳舞勾引男人。
高中的時候她無意中迷戀上了古典舞,估計和愛看古裝劇有關係,那個時候父母肯定不支持,是外公偷偷的支持她。
前年畢業之後就在一家舞蹈工作室教一些古典舞愛好者跳舞,日子過得輕鬆而無聊,沒有這個年紀女生該有的任何憧憬,有的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等一家子都進門後柳煙檸去了儲藏室找撲克牌,她記得上次大姑姐就是這裏拿的,可是怎麼都找不到。
周母看到昏暗的燈光下女孩好奇的在找尋著什麼,於是心裏一陣的嫌棄,大聲的質問道:“你又在偷什麼?”
那語氣充滿了肯定,好像家裏遭了賊,而那個人就是自己。
柳煙檸一時有些不明所以,她小聲的說:“阿姨,我在找撲克牌,姐姐說要玩一會。”
沒有領證就還是阿姨,或者說這輩子也是阿姨。
周母抓起她手腕就將人從儲藏間拉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樣子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怎麼了?”周丞景看到這兩人借著醉意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
“讓她自己說剛才準備偷什麼?”周母義正言辭的指著柳煙檸的鼻子。
“媽媽,煙檸是自己家人,偷什麼呀。”
姐夫看到也說:“是啊媽,煙檸不是去找牌了嗎?”
周母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說:“從訂婚到現在,你給家裏撈了多少好處回去?這我都說什麼了嗎?如今剛結婚就想著繼續,這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然這些東西我們周家不缺,但是也不能沒完沒了的補貼外人。”
周丞景看到又是一場大戰要開始,於是冷聲道:“煙檸,給媽道歉,我也累了,我們去休息吧。”
她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丈夫的態度,想到這兩年自己受的委屈,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才生出了反骨,她不想繼續了,心裏好多個聲音都在告訴她,不能繼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