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徹底忘記了旁邊的兩人兩獸。
申綺小聲問沈鶴修:“鶴修哥,你覺得,這個金雕基地怎麼樣?”
沈鶴修的回答很保守:“目前來看,有點實力,但不多,再觀望觀望吧。”
申綺:“王語慧二人受命於鷹派,他們跑去那麼遠的山上,抓的還是異獸虎崽,鷹派恐怕不是善茬。”
沈鶴修笑笑,回答依舊保守:“確實。不過鴿派雖處劣勢,說不定也會和鷹派沆瀣一氣呢。兩派一明一暗,讓人防不勝防。”
他在沈家就見過不少這樣的事,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看被遊說的人吃軟還是吃硬了。
申綺照著他的思路想了想,深覺可怕。
鷹派的強勢讓人很難親近,鴿派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柔弱的一方,如果二者真的在私下互通有無......
那這金雕基地不會全員惡人吧?
見她陷入思索,眉頭緊皺,沈鶴修笑容擴大,順了順她毛絨絨的頭發:“別怕,那是最壞的情況,一般來說不會那麼糟糕的,就算會,你看這些人的智商,又有什麼可怕的。”
一級宮鬥選手沈鶴修鄙視起別人的智商來毫無心理壓力。
申綺彎唇,心中的糾結散去不少。
此時,鷹派研究院內的絕密地下研究所中。
電力微弱間,頂燈一閃一閃的,它每次熄滅時留下的昏暗,都仿佛要將人吞沒。
地下研究室空蕩潮濕,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砰!”
“砰——嗡嗡——!”
回廊裏傳來砸厚玻璃的悶響,玻璃沒有碎,但在震動。
“吵什麼,吵什麼!!!”
蒼老詭譎的男聲無比憤怒,緊接著就是玻璃被砸碎的聲音,很薄,不是之前的厚玻璃。
“嗙當!”
研究室安靜下來,氛圍更加詭異。
重重防爆門後,一個幹瘦佝僂的人將剪斷的電線搭在等人高的玻璃標本瓶中,瓶內的東西瞬間掙紮起來,又漸漸歸於死寂。
做完這一切,白郭傑咧開嘴角。
“電擊......不太行,水中電擊也不行......下一次試什麼好呢......”
他邊走邊記錄,慢慢離開研究室。
防爆門再次關閉,隔絕了研究室內的一切,回廊中再次傳來玻璃震動的嗡鳴聲,一下又一下,絕望而堅定。
另一邊,白悅珖和陳清溪的爭吵落下帷幕,似乎是陳清溪拿捏住了白悅珖的什麼把柄,讓她怒而不敢言。
陳清溪笑得很燦爛,對著申綺道:“小姑娘,你帶著你哥哥和異獸們來我們鴿派吧,去鷹派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吞得渣都不剩!”
白悅珖:“你......!”
“悅珖,不用多說了,讓貴客去鴿派逛一圈,我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來人正是剛從地下上來的白郭傑。
白悅珖瞬間恢複理智,仿佛找到靠山一般,重新顯露出初見時的高傲。
“是,父親。”她再次對著申綺和沈鶴修露出鼻孔,“要去鴿派,隨便。你們終究會發現,隻有鷹派才會是金雕基地的未來,甚至人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