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安把碗筷收拾幹淨,又陪著陸舒看了一會兒電視才離開。
陸舒將人送到門口,原本也是隨口一問:“你晚上住哪兒?”
看著她水葡萄一樣的眼睛,陳宴安摸著她頭,笑著說:“在附近的酒店,怎麼?想讓我留下?”
陸舒小臉一紅,用手捶他:“沒有,現在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嗯!”
陳宴安接過她揮過來的小拳頭,手掌包裹著微涼的小手。兩人就這麼拉著手也不說話,杵在門口看著對方傻笑。
又磨蹭將近半小時,陸舒紅著臉,手指摳了摳他的手心,說:“該走了!”
男人幽深的眸子倒映著嬌小的影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些許不明的情緒。
“嗯?”陸舒搖了搖他的手。
“還有東西忘記了。”陳宴安開口說。
“什麼東西,落在哪兒了?我去幫你拿。”陸舒正要轉身去客廳找東西,被陳宴安突然抱進了懷裏。
頭頂上傳來悶悶的笑:“你落下了!”
陸舒伸手去推他:“什麼啊,你又說笑。”
推不動,就握著拳頭捶他的肩膀,誰想男人笑得更大聲,陸舒連忙用手捂著他的嘴,輕聲道:“小聲點,這樓道不隔音別吵到樓下的老太太。”
看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喂,陳宴安,不要鬧了,你到底走不走,打算就這樣站到天亮麼?”
陳宴安眼角帶笑,薄唇輕輕吻著手心,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劃過,慌得陸舒連忙收回手,橫著眼瞪他。
“那給一個晚安吻。”
月亮藏進了雲裏,屋子裏橘黃的燈光浸在陸舒身上,又暖又柔,陳宴安站在門口,迎著光抱著陸舒,也將這溫暖的光也抱進了懷裏。
陸舒就是他的光!
……
一夜無夢,昨天晚上陸舒沒有吃藥,亦沒有了以往的噩夢,而是一場甜甜的美夢。
想起陳宴安臨走時索要的晚安吻,她紅著臉裹著被子在床打滾。
賴了會兒床,陸舒才起身拉開窗簾,溫柔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她閉著眼伸了個懶腰。
她懶洋洋地走進浴室洗漱,剛從浴室出來門鈴就響了,陳宴安提著早餐過來的,法國這邊沒有豆漿油條,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三明治。
“早啊!”
“嗯,早!給你帶了早餐。”陳宴安帶上門,將手裏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又順手把陸舒撈進了懷裏,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一吻。
“這是早安吻。”
陸舒一大早又頂著大紅臉,從陳宴安懷裏掙出來,跑回房間:“我去換衣服。”
“砰!”
房間的門關上,陸舒靠在門上,兩手搓了搓發燙的臉頰。這大早上的,又來撩她。
陸舒深吸一口氣,拉開櫃子,翻找了件衣服,迅速往身上套。
在她換衣服的空檔,陳宴安已經將三明治放進餐盤裏,又輕車熟路地進廚房熱牛奶。
陳宴安將熱牛奶遞過去,陸舒接過喝了一小口,牛奶溫溫熱熱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