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丞相......丞相反了,今日早朝過後便不見宮裏有人出來。整個皇城更是被禁軍團團包圍,不許任何人靠近,宮裏的消息傳不出來,好在暗衛已經出動了。”意料之中的事,穆清哲並不驚奇,隻是丞相府當初和穆曄各自掌管一半的禁軍,如今穆曄死了,另一半禁軍按理說應該是被武陽帝操控的,否則武陽帝也不會動手。如今丞相反了,圍了皇城,另一半的禁軍去哪了呢?
“京都禁軍五萬,去掉吃空餉的,少算也有三萬五千兵馬,且都是軍備優良的。哪怕是武力一般也不容小覷,如今近兩萬的兵馬消失不見,怕是最慌的莫過於相府了。當然,武陽帝也是個瘋子,即便是甕中捉鱉,他也不怕,丞相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蕭淮遠一直忙於聯絡整頓蕭家軍,好些日子都宿在營地裏,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多了些躲著穆清哲追問尉小年下落的原由。今日情況緊急,本做好了被追問脅迫的準備,卻見穆清哲隻輕飄飄的瞥了他,並未多做言語。
“咱們既能將幾萬的蕭家軍藏在山穀裏,你又怎麼不知武陽帝能把兩萬的禁軍藏在宮中哪個密道裏?別忘了,當初武陽帝是怎麼在皇後的眼皮子底下跑路,還帶上了尉家主的。”一說到這個蕭淮遠就有些心虛,眼下以免打草驚蛇更是不敢大肆尋找尉小年,若不是京都離不了人,他都想親自去尋人了。穆清哲也沒在意蕭淮遠的情緒,躊躇片刻,隻對眾人說:“這些日子都仔細些,能藏好的都藏好,藏不了的直接扔了,做的幹淨些,尉家的商道勞煩白先生多顧著些。丞相府手中的兵馬不多,唯有速戰速決,咱們等不了多久的。”
“姑娘,穆王爺派了好些潘園的高手過來。”連鈺不住的四下張望,不起眼的園子,誰能想到裏裏外外居然蹲守了二十多位江湖高手,若不是姑娘拒絕,怕是整個潘園都得跟過來。尉小年頭也沒抬,隻淡淡點頭:“去賬房再支點兒銀子,總要讓人吃飽穿暖些。”連鈺領著對牌出去了,連秀四下看看關了門。
“說是丞相反了,這宮門關了得有五六個時辰了,暗閣也沒消息傳出來。”尉小年放下筆將東西交給連秀:“鋪子最近能關的都關了,京都怕是要亂上一亂了。宮裏的事兒結了,蕭家軍也該動了,能撤的都撤吧!讓管事和賬房先走,京都一亂,邊關估摸著也不安穩,把尉家往西南撤。東西你交給管事的,話也帶到,你和連鈺也跟著他們一起走。”
連秀本躬身應是,聞言頓住了:“姑娘不走麼?就算是為了穆王爺,咱們留下反倒不能讓他安心了。”尉小年微挑眉,尋思著穆清哲大抵是和這些人說什麼了。“阿爹還沒尋到,我自是不會走的,京都的局勢不穩早晚波及整個尉家,你們可以走,但我不行。”“那奴婢陪著姑娘,姑娘總是要用人的,雖說眼下好手不少,可姑娘用慣了的還是奴婢和連鈺了。連鈺還小,姑娘可以將她送走,奴婢卻是不能走的。”連秀的話音剛落,便被闖進來的連鈺嗆聲:“奴婢也不走,姑娘在哪兒奴婢就在哪!”“你這丫頭怎麼還偷聽呢?這般沒規矩......”連秀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連鈺的大禮打斷了。“連鈺性子跳脫了些,不如連雲有本事,也不如連秀姐姐穩妥,可姑娘若是不要奴婢了,那奴婢還不如一頭撞死了事。”尉小年將人扶了起來,兩個丫頭不離不棄既感動又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