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換個人家,”薑月安又說,“阿姐幫你找個好人家。”
“阿姐,”薑月棠站了起來,摟著薑月安的胳膊,撒嬌地晃了晃,“我有法子的,但還是要拜托阿姐幫我照顧好薑延,那孩子怕生。”
“那是自然,”薑月安立刻點頭,“那孩子跟念安一般大,倆人定是能玩到一起的。”
姐妹倆又說了會兒的話,管家來跟薑月安說午飯已經備好了,王爺馬上來。
一聽秦景行要來,薑月棠本想轉身就走,可薑月安隻是那麼拉著她,眼裏滿是快樂,薑月棠實在不忍心,掃了姐姐的興。
可在飯廳裏見到秋若木,就連薑月安的臉色,都有了那麼點尷尬。
因為要談事,薑延和秦念安在旁處吃飯,飯桌上就他們四個。
薑月棠沒怎麼說話,隻是跟薑月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秦景行朝著秋若木使了個眼色,秋若木咬了咬牙,然後揚起了一個笑臉,夾了一筷子燕窩鴨要遞給薑月棠。
薑月棠下意識地端起碗,側了個身,秋若木保持著動作,尷尬地愣在那裏。
“莫不是棠棠不愛吃這個?”秦景行笑著打圓場。
薑月安在桌子下,悄悄地拉了秦景行的袖子兩下,秦景行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但現在他總要為秋若木找補兩句。
而且按照他對薑月棠的了解,她怎麼也不會真的對秋若木如此狠心。
薑月棠抬眼看了下秦景行,還有又看了眼秋若木,麵無表情。
秋若木笑著又把筷子往前探了探。
“不髒麼?”薑月棠皺眉,“你不嫌髒麼?”
秋若木瞪大了眼睛,秦景行愣愣地看著薑月棠,情緒複雜。
薑月安連忙打圓場,吩咐下人:“布菜。”
管家立刻上前,用著公筷幫薑月棠分了燕窩鴨。
秋若木則是冷著臉收回了手,要不是秦景行在,他定是要拂袖而去的。
眾人尷尬,一時間相對無言,倒是薑月棠,突然又開了口。
“我聽聞,秀姐姐從庵裏回來了?”薑月棠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著笑,秦景行卻是一愣,然後又滿麵笑容地點了點頭。
洪秀兒比薑月安小兩歲,前年些一直代替淑貴妃在慈悲庵修行,這事說來也曾經是一段佳話。
當年淑貴妃染了風寒高燒不退,欽天監說要親人替她去修行,那時候正值待嫁之齡的洪秀兒主動請纓,去了慈悲庵,故而如今她已有二十出頭還未婚配,眾人也並未說三道四,反而對她都是誇讚。
上輩子薑月棠也曾欽佩過洪秀兒,如今看來,怕一切都是局,替淑貴妃去慈悲庵修行,也不過隻是為了給洪秀兒不嫁人一個理由。
要是真修行,怎麼會生出個兒子呢?
“是,秀妹妹是不容易的,”薑月安答道,“真正是個大好人。”
秦景行立刻點頭補充:“表妹對我家,是有大恩德的。”
薑月棠沒看薑月安,反而看向了秦景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意有所指地說:“啊,大,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