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在外也是聽到了些風言風語,特意趕來看看,揉了揉幼弟柔軟的頭發,安撫道:“沒事,哥哥給你討個公道。”
林曉抬起那拱的雞窩一樣腦袋:“哥,今日沈書年用杯子給那王二額角砸破了,會不會有事?”
林辭欣慰他能有朋友護著,又頭疼他的朋友是那小一輩裏最鬧騰的小魔王:“沈書年隻是給他額角砸破了點皮,若當時我在 ,定是要斷他一條胳膊的。”
“我和父親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他敢辱你至此,即便是斷他個胳膊腿兒,他也隻能打碎牙齒往下咽 。”
“他回家不敢告狀,不僅不敢告狀,還要封住在場所有人的口。”
“光明正大的辱及大臣子弟,他父親可不想這事傳到上麵耳朵,影響他以後仕途。”
林曉暗暗心驚,他沒想到林辭淡定說出如此狠厲的話,打斷一個人的胳膊腿,平常的好像詢問明日天氣,他在林曉麵前,一向是個溫和的長兄,也是,如果不是個厲害角色,就那伴君如伴虎這一遭,就夠讓他腦袋分家了。
不過林曉也想不到那麼多,他隻知道這事兒是那王二理虧,他們三人雖動手了,但是不礙事,說不準自己的老哥還要給王二家使使絆子。
林辭沒有給他繼續講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現如今林曉能慢慢學著人情往來,已是不易了,孩子嘛,循序漸進的教。
林曉覺得可能大家都把他當孩子,如今他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孩子,哪怕是靈魂比沈書年徐延還要大上幾歲,人情往來上卻遠不及,幸虧穿的是具身子,若是穿成徐延,沈書年這種,隻怕一天他都演穿幫。
呸呸呸,什麼演,他就是林曉,林曉就是他,假的總有一天會敗露,他必須就是真的,想著想著就耷拉著腦袋歎氣。
越想越煩,幹脆抱著被子躺下睡覺,一覺醒來,又高高興興的去上學了。
沈書年黑著臉坐下,徐延擠眉弄眼的示意林曉去跟他說話,林曉歎口氣,認命的往那邊悄悄挪著,這日子真特麼難過。
平日都是沈書年樂得逗他,加上林曉和徐延前後坐著離的更近,所以都是沈書年往他旁邊跑,林曉挪了兩下感覺還是離得遠,太費勁了,左右夫子還沒來 幹脆站起來一屁股坐到沈書年旁邊。
好聲好氣的哄了半天,那人還是一句話不說,一會兒給林曉火氣哄上來了,氣鼓鼓的坐在一旁,這倒是給沈書年整笑了:“你從坐著跟我說話也不過數句,沒詞了就生氣,倒是不知道你是來求和的。”
林曉火氣上來,劈裏啪啦倒豆子一樣:“那我被人莫名其妙調戲一頓,被你說教完還要想著你回家挨罵,如今跟你說話你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被調戲是我的錯嗎?!”
“我才是那麵團,誰都要揉幾下。”
越說越氣啊,啊啊啊啊啊啊,肺要給孩子氣炸了,站起來就想走,熊孩子!
沈書年被他氣笑了都,他氣得咋咋呼呼,可不像個白麵團子,見人要走,條件反射的伸手給人一把拽坐下來,林曉一屁股坐下腦子都摔懵了。
徐延見這動靜也跑了過來:“哎呀你倆怎麼一會都氣了。”
“曉哥沒事吧?”
沈書年也趕忙瞧著,忘了這家夥比較嬌氣,林曉沒好氣道:“年哥是見我不爭氣想直接摔死我嗎。”
沈書年這才帶上幾分笑臉,徐延在中間混著,幾個人笑鬧一會,這事算是揭了過去 沈書年又想林曉確實委屈,又傲嬌又別扭的好生哄了幾句,徐延看得驚奇,沈書年這臭石頭一樣的脾氣,對上曉哥倒是不硬了。
又想到之前自己惹惱沈書年求和的日子,尼瑪看碟子下菜是吧。不過這也得是林曉,沈書年就覺得人軟可欺,他又樂得跟著照看,自從沈父上次叮囑說要他多照看些,這人自與他親近後。
沈書年就明目張膽的把人劃到自己地牌上了,狗對著林曉喊兩聲,他都能給狗打一頓,這人護短,換個旁的人,別說人火了他哄兩句,他沒跟著針尖對麥芒就是給足麵子了。
據後來徐延觀察,沈書年囂張跋扈,混世魔王卻被林曉拿捏住了,畢竟在林曉麵前,這人難得的會反思一下自己。
不過徐延又唉聲歎氣道:“咱們也別高興了,那王二回去跟四皇子好說我們囂張跋扈,四皇子正讓我帶你們兩個去見人呢。”
他就說麻煩吧,打了狗腿子,人家大哥就來了。
林曉不解道:“四皇子,那不是你表哥嗎?”
“你們兩個不比他們親近?”
徐延歎息:“我跟他打小就不對付,他眼珠子恨不得長頭頂上,我又不愛給人做小弟。”
林曉心裏暗罵,消消樂呢給這,來了一個又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