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路從林府找到郊外馬場,才在馬上找到沈書年,相府門童說他家公子每日早早就出門了,白天壓根不在府中,而且他獨來獨往慣了,身邊也不帶人,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邊找。
還是遇見沈相告訴他倆沈書年今日牽了流雲說要去郊外跑馬,這才順著找了過來。
沈書年遠遠看見兩人,林曉裹得像個粽子隻露個臉在外麵,風一吹這人又縮回了馬車,徐延倒是比他強點,從車裏鑽出個腦袋還衝他揮手,策馬到兩人車前,帶來一陣涼風順著脖子直吹徐延胸腹,徐延當時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涼了:“慢點啊大哥!”
“你們怎麼來了?”
徐延:“你還好意思說?王二那事是不是你幹的?”
沈書年倒是承認的爽快,溜著馬轉圈似乎並不在意:“是啊”
林曉探出腦袋:“你怎麼說的打人跟吃飯一樣隨意”
沈書年聞言勾起唇角,翻身下馬隨口答道:“打那個廢物點心,有什麼困難的”
徐延在後麵聽笑了:“呦,給你能耐的”
沈書年兩步上去,動作很是利落,邊動手邊說話:“倒是你們兩個,特意跑過來就為這事?曉哥怕冷我知道,徐延你裝什麼大尾巴狼藏在後麵,下來吧你”
沈書年眼疾手快抓住一隻胳膊,微微用勁就要給徐延拽出馬車,徐延也不惱,死死攀住林曉,三人滾做一團,大笑不止。
還是林曉放心不下,複又提起:“那王二傷的怎麼樣了?你下手有沒有輕重?”
沈書年:“放心吧,都是皮外傷,最多就是王二這段時間不能尋花問柳”
徐延:“若是這樣,王家就偷著樂吧,那王二可不是我們這樣的老實人,他玩的花,怡紅樓裏的常客”
“話說書年你為什麼突然就打了王二,衝冠一怒為紅顏?”
沈書年握拳在徐延麵前比劃道:“我衝冠一怒今日就讓你躺這兒你要試試看嗎”
這個時間的郊外馬場,寒氣還是比較重,徐延出門時並沒有計劃什麼戶外活動,穿的遠不如林曉保暖,沒說兩句就趕著人上馬車,這裏離徐延上次買的那個莊子近,幾人改道直奔莊子。
徐延派人提前通知過,屋子裏早早就燃起了暖爐,暖氣撲麵而來,傭人備好的茶具鮮果,圍爐煮茶,好不愜意。
一杯熱茶下肚,徐延才覺得肚子稍微有了些暖意:“這寒冬臘月的,我跟曉哥特意跑過來,你確定什麼都不說?”
林曉也好奇,他可不認為上次的衝突是沈書年動手的決定性因素,不過肯定或多或少有些促進性的作用,便也抬頭看著沈書年,眨眨眼,求知欲很明顯。
沈書年不是個抓住事情不放的人,相反大多時候他都挺不屑一顧的,你說沈書年和王二一言不合打了一架林曉信,但你說沈書年事後氣不過回去套麻袋給王二打了一頓,林曉是真不信。
“你們倆個真是無事不起早,擔心?我看你倆看熱鬧還差不多”
“啊,有點疼”徐延猛的坐直一手捂住心口,林曉坐他旁邊被嚇了一跳:“?”
“心疼~”林曉轉頭,沒眼看,什麼土味情話還能跨時空。
沈書年故意吊倆人胃口,賣關子就是不肯說,看倆人急得抓耳撓腮的,他就覺得心裏高興,眼看倆人失去耐心,提議道:“我們比賽投壺,贏了隨你們問?”
林曉:“就隨便問?”
一說起玩,徐延就有了勁頭,噔噔噔跑出去,回來懷裏就抱了一壇子往桌上一擺:“紅梅白雪,好景,剛好我在這裏還有一壇好酒,圍爐煮酒,輸了自罰一杯”
投壺?這玩意林曉可真不會,玩這個的話他就不用比了,那一壇酒隻怕都要進他肚子裏:“不不不,投壺我不擅長,你們玩你們玩”
沈書年:“那一會我講你不聽?”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