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你生氣了?你怎麼不說話呢?”林曉戳了戳縮在馬車角落裏的冬至,兩人明明年紀相差不大,但冬至卻顯得比林曉成熟許多。
不過冬至現在有點自閉:“公子,咱倆出門的時候,你明明說的是要給嘉平公子送點東西”
“是送點東西,送的遠點而已”
這話出口,林曉自己先繃不住笑出了聲,他撩開帷幔,向外探出腦袋,呼出的氣成一團白霧,冷風迎了滿麵,林曉又匆忙放下,忍不住咳了幾聲,抱緊了懷裏的小花狗,慶幸出門時用的府中的馬車,什麼都齊全。
那有這個條件幹嘛不利用上,放著舒服的代步工具不用,非要翻牆頭溜地跑幹嘛,沒苦硬吃?我就不是那愛吃苦的人,相反,我是個會好好愛自己的人。
該說不說的,昨天喝那一天的苦藥是真有用,雖然還沒好全,但這咳嗽止住了一大半,這難道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嗎?果然,當你傾盡全力想要做成一件事情時,全世界都會為你讓步。
這一路跟著劉嘉平出了城門,簡直不能太順利。林曉美滋滋的想著。
眼看越走越遠,冬至心急如焚:“公子,咱回去吧”
“為什麼?”
“公子你忘記了,你和夫人最像的一點就是,你是一個對疼痛十分敏感的人,同樣的傷口,別人痛一分,你就會疼七八分”冬至認真的看著林曉說道,手裏還隨著說話比劃出一和八。
“這沿路顛簸,普通沒有出過遠門的人還受不住,更何況”冬至點到為止沒有繼續再說,但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林曉有些驚訝:“是嗎?”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
冬至:“咱們這樣不打招呼的就跑出來,夫人肯定很著急”
林曉認真道:“所以我們才更要去”
“可是”
“沒有可是,哎呀,你就陪我走一趟,回來我保證以後都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富貴閑人”
冬至小聲嘟囔著:“你可一點兒都不閑”
“你偷偷說什麼呢?”
冬至心虛的笑了兩聲:“我說公子你和之前很不一樣”
“汪汪”林曉拍拍小花,毛絨絨的發熱的修勾兒手感真的很不擦,心情愉悅的連尾音都是上揚的調調:“哪裏不一樣?”
若是從前,公子肯定不會醉酒,因為身體原因,他一向小心,別說醉酒,那酒滴是從未沾過他的嘴唇。
“比如公子調理身體,從不飲酒”
“從不?”
“從來不”冬至肯定道“你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林曉:“我現在也很愛惜自己”
這話說得冬至估計都想掰著他的眼睛讓他睜眼看看,自己現在走的是哪條閻王道,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知道往前走受罪,還死活非要去,然後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著愛惜自己。
原身愛惜身體健康,我愛惜心理健康?林曉想到這兒又是樂得不行,留下冬至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更加一言難盡,估計心想自家公子這是出一趟門怎麼就跟發神經了一樣?
高興的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他樂嗬啥呢,難不成是在家悶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