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消息,正說明,這裏”沈書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定在上麵,輕輕叩擊。
“有問題”
徐延眼睛一亮,立刻道:“讓人再探”
然後撅著屁股恨不得鑽進裏麵,研究這些翻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東西,他怎麼會不著急,公主府都查不到的消息,抓徐悅兒的人,又怎麼會是普通的山野劫匪。
越是這種時候,徐延的心越是不安。
沈書年隱隱感覺自己摸到了什麼,他看著趴在桌子上研究的徐延,眸色漸深,如果徐悅兒真的出事,這個真相,會是徐延想要的嗎……
“你他媽啊啊——啊—”
瘋子!林曉覺得這家夥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在看見蕭焱抱來一個酒壇,林曉就想要掙紮,但蕭焱絲毫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他的手掌炙熱有力,單手將林曉按在塌上,膝蓋緊壓在柔軟的腹部,整個人如同鋼筋鐵骨,牢牢的將人禁錮在方寸之地。
蕭焱低頭,碧色瞳孔映著燭光,強硬道:“別動!”
他單手拎起酒壇,偏頭咬開壇塞,以絕對的力量壓製著林曉上半身,不等人反應過來,一壇酒傾倒而下,這才有了林曉聲嘶力竭的慘叫。
這不是消毒,是謀殺!
如果說利箭穿骨時疼痛是一瞬間的爆發,那這個疼痛就像是被刮骨淩遲,林曉恨不得撕下身上每一塊皮肉。
眼膜充血,眼眶通紅,眼前開始冒白光。要死了嗎……我……我到底是林曉還是……怎麼還有點不甘心。
他牙關緊閉,上下牙齒挫磨發出哢吱哢吱的磨牙聲,身上每一處都在顫抖,巫醫不忍道:“七皇子,這樣不行”
“他情緒過激,這個箭頭一旦拔出,血流止不住,他會死的”
周璿強調道:“他現在也快死了,這個箭不拔,血也會一直流”
巫醫:“但他受不住這個疼,現在已經出現了瀕死的症狀”
“我們必須要先緩解他的疼痛,不然拔箭的時候他很可能會活活疼死,後續處理傷口,也不利於配合”
蕭焱暴躁的摔了酒壇,他能感受到手下的身體由劇烈的掙紮,慢慢變為僵硬,如今漸漸失了力氣,目光如刀,命令道:“救活他,需要的東西讓周璿去拿”
巫醫一連串的說出幾種藥材,其中七生草難覓,蕭焱也隻有兩株,巫醫確定道“七皇子您的箭已經震傷了他的經脈血管,他的這隻手臂,以後做不了重活和一些精細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這隻手臂,已經廢了。
“救他”蕭焱幾乎沒有猶豫,話就脫口而出:“我需要那個藥方”
“周璿,去拿藥”
周璿應聲,巫醫將藥分散,七生草壓在林曉舌下,施針封住幾個關鍵穴位,蕭焱感覺到林曉的肌肉在慢慢放鬆,出手快如迅雷,分秒之間隻聽一聲悶哼,那箭矢就到蕭焱的手心。
他轉手扔掉,箭的尖端和地麵碰撞發出冰涼的鐵器聲,蕭焱麵不改色的看到向外翻出的血肉,一手接過敷料按在出血點:“你來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