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也不要緊,我們不是來剿匪的”
沈書年俯身察看被擊殺的蒙麵人,一把拽掉麵巾,蠻人!
沈書年心下立沉,煩躁的揪了一把枯草,站起來一伸腿就將腳邊屍體踢到一邊,任由屍體滾落,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先找人”
沈書年走的靠前,小隊的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就目前來看他們從進山就被盯上,對方在暗,他們在明。
這次不成,還有下次,隻要他們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中,就無法掌握主動權,這樣下去,對他們很不利。
要想辦法,甩掉後麵的尾巴,趙家寶和沈書年的意見不謀而合:“公子,我有一計,可以解我們眼前的困境,但有些冒險,還請您定奪”
“領隊直說就是”
趙家寶叫停隊伍,將沈書年帶到一旁:“屬下觀四周地勢,岔路口居多,走錯一個,在這深山中就如同進了迷宮”
“我們有百姓給的圖紙,一路都是按照正確的方向慢慢向上摸索”
趙家寶伸出食指,憨厚老實的臉上說著與長相完全不符的鬼點子:“正確的路隻有一條,但錯誤的路可以有無數條”
他們能獲得的路線,對方肯定也有,甚至拿到的時間,比他們要早上許多,對這條路的熟悉程度,也遠高於他們。
就這一條擺在明麵上的路線,對方若是想要設伏,就像是甕中捉鱉一樣容易。
山上易守難攻,地利不占優勢,要想破局,還要借天一線生機。
沈書年踩了踩腳下的石頭,他低著頭,眼睛黑沉如玉“我明白你的意思,誘敵深入,我們也要承擔起這個風險,有很大的幾率,我們也會被困其中”
就在趙家寶以為沈書年會拒絕時,他卻十分幹脆的點頭:“不過,可以一試”
“把圖紙收起來,接下來的路,我們隨心走”
他雖然嘴上說著隨心,但沈書年實際的行動路線,確是跟著徐延家的白鴿指路。
過了不知道幾個彎路,越走越深,深山冬日枯敗,少見活物,唯有遍地枯黃雜草落葉,尖銳山石,無聲的令人壓抑,隊裏已經有了小聲的議論。
趙家寶發覺已入深山:“沈公子,已經甩掉了,我們接下來要如何走”
“繼續走”沈書年淡淡的回答,他心中有數,邁步向前,紅色的箭穗小幅度的晃著,就像這隊裏逐漸按耐不住的人心。
果然沒繼續走出幾步,就聽後麵有輕微的躁動,趙家寶過去察看情況,沈書年也悄聲跟了過去。
“他就是個公子哥,壓根就不認路!這深山老林再往前走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趙領隊,你知道我家裏還有老母要養,你就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趙家寶麵露難色,說話間神色已有動搖:“你”
“你走不了”沈書年突然出聲,眾人的目光一時間全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的眸光寒涼,聲音更冷,令人心驚,本來有些混亂的場麵一下靜了下來。
“老子今天非要走!”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我的劍下逃脫”沈書年出手果斷,趙家寶甚至來不及阻攔,沈書年的劍已經指向男人的喉嚨。劍招一出,殺意盡顯。
“隻要敢做逃兵,出了這個山門,不遠萬裏,我沈書年也定會追殺到你。“
除去外因,內部,沈書年也要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