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今年五十歲,從小混跡市井,是個典型的老油條。

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進了店,他不但沒有惱怒,反倒笑眯眯的看著許帆:“早就聽說這條街上有個按摩店,老板是個瞎子,我還以為是年紀挺大的老頭,卻不料這麼年輕。”

雖然對方人不少,許帆卻一點都沒當回事,隻是微笑了一下:“文哥是吧?”

以他從前的身份,這種市井之徒根本看不上眼的。

這樣的陣勢他也不在乎,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而文哥也被許帆這種淡然自若的氣場給弄的有些發愣:“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就是個會按摩的瞎子。”

許帆淡淡道。

他很清楚,自己重生之前,瞎子在這條街基本上屬於邊緣人,沒人知道他的姓名來曆,平日裏也直接喊瞎子,絲毫沒有半分的尊重。

文哥聽他這麼說,眉頭反倒皺的更緊:“不對,你這氣場絕對不是一般人。”

“怎麼?文哥來這裏是找我是查戶口的嗎?”

許帆笑道。

文哥被說的一怔,接著眯起眼睛:“小子,不管你是龍是虎,在這條街上都要給我窩著,哪個人敢當出頭鳥,下場都好不了,明白嗎?”

“我沒有與你作對的意思,但也不想屈服於任何人,你明白嗎?”

許帆反問道。

“你這瞎子,是給你臉了嗎?知道我們今天來了多少人,別說揍你一頓了,信不信拆了你的店?”

文哥身後一個戴耳釘的年輕人喝道。

許帆聽了背起雙手:“敢砸我的店,你下半生怕是沒辦法站起來了!”

“嘿?你個臭瞎子還敢威脅我!”

耳釘男一聽就火了,這誰都敢跟我叫囂的嗎?

不知道我是文哥手下頭一名的打手啊?

行,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真當我瘋狗是吃素的!

想到這個,他轉頭一看,從身邊人的手中拿過一根棒球棍,對著靠牆的櫃子就是一掃!

嘩啦一聲,玻璃碎裂,櫃子裏的壇壇罐罐也被砸碎了不少。

此人綽號瘋狗,發起瘋來還真是夠猖狂,掄著球棒連續砸了好幾下,那櫃子直接被他給砸報廢了。

外麵的街坊們都聽到了這邊嘩啦啦的聲音。

瘋狗砸過癮了,喘著粗氣來到文哥身邊:“死瞎子,你服不服?”

“你的腿廢了。”

許帆語氣平淡,不見如何動作,但卻飛快的抬起了腳。

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隻聽哢的一聲,瘋狗的左腿膝蓋直接被踹成了反關節!

跟狗的狗腿一樣,膝蓋朝後了!

瘋狗在那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等低頭一看之後,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

要不是後麵有人扶住了他,這家夥肯定是倒地不起了。

文哥看的心驚膽戰,沒想到麵前的瞎子居然出手這麼狠!

眼珠一轉,他馬上喝道:“都別動!”

那些躍躍欲試要上來圍毆許帆的人頓時停住了。

緊接著文哥開口道:“全都給我出去,帶瘋狗去醫院!”

“文哥!”

“聽我的,出去!”

“是。”

幾個人抬著嚎叫的瘋狗離開,其他人也跟著出去了。

店裏就剩下了許帆跟文哥兩個人。

文哥還挺淡定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