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林欣有動作,臥室裏一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出:
“要吵吵死出去吵,老子好覺都被吵沒了。”
順著聲音看去,男人倚在門框上,手裏還拿著酒瓶,整個人還沒醒的樣子。
女人在看見他後頓時一臉諂媚道:
“你怎麼出來了,都怪那兩個小賤人,你別生氣……”
她話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男人一巴掌甩女人臉上:
“怎麼說也是我的種,你一口一個賤人,是什麼意思?”
女人頓時慌忙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卻沒在理她,露出自以為溫柔的笑靠近林欣:
“好姑娘,沒打疼吧?”
林欣藏起眼底的冷意,故作委屈道:“我沒事父親,但妹妹腿真的不能拖了……”
男人聞言看向大門邊的女孩微微皺眉,卻很快釋懷道:
“沒事,我晚點就帶她去看醫生,你就放心好好休息。”
林欣隻是乖巧的點頭,她當然知道這男人沒安好心,但她不會跟好處過不去,恰恰相反,她還要利用這點在無法改變的局麵裏,盡可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夜晚到來的很快,林欣抱著已經治療的女孩,躺在雜物間的破棉被上輕聲安慰:
“安樂別怕,會沒事的。”
這是她私底下給女孩起的名字,不求大富大貴,隻願平安喜樂。
女孩極力克製顫抖的身體,聲音是那樣的不舍:
“姐姐,別走好不好,安樂也可以是來娣,隻要姐姐別走,那裏……會死的……”
安樂的抽泣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是那麼清晰,林欣隻是一遍遍輕撫她的發絲。
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安樂啊,她怎麼舍得留她一個人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呢。
良久,懷裏均勻的呼吸聲提醒林欣時機到了。
她在透窗微弱的月光中,最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安樂。
瞧著那張布滿淚痕的小臉暗自下了決心,喃喃道:
“姐姐的小安樂怎麼會是來娣呢……”
她摸黑去到廚房,拿上菜刀時一頓又捎上一瓶白酒就躡手躡腳來到客廳。
看了一眼沙發上睡著的女人,就毫不猶豫的朝臥室走。
臥室門沒關,男人在家根本不擔心會有什麼事,正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睡大覺。
林欣沒有絲毫手軟,一刀就砍在男人眼睛上,她用力極大,以至於男人慘叫一聲,林欣還沒把刀拔出來。
聲音吵醒了外麵的女人,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女人趕緊朝臥室走。
卻正巧看到黑夜中林欣又一刀砍在了男人脖子上,鮮血四濺,女人失聲尖叫轉身就要跑。
林欣飛撲過去就是一刀,一瓶子砸在刀背上,白酒順著刀滲進傷口疼的女人發出殺豬般慘叫。
林欣卻隻是淡定關上房門,安樂肯定醒了,雖然林欣鎖了雜物間安樂看不到,但總能擋些聲音。
女人氣急敗壞怒罵道:“畜生!你敢!我就應該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淹死!”
“你以為你殺了我們就沒事了?我呸!在這裏你們隻會被抓去被玩死,等著吧哈哈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