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高岱鬆開緊握著的拳頭，緩步走到一個電腦前，裏麵是路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看到的事情。鏡頭一轉，王斌騰的大臉也出現在了畫麵裏。
“ 請問他是你的朋友嗎？”
“ 他掉下來可不是我推的啊，他是扒著那護欄支撐不住了才掉下來的，我想救，可是我沒來得及。”
“ 那你認為他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往下跳呢？具體是因為感情方麵還是工作問題呢？”
“ 我覺得這兩個都有吧，他之前好像說過。誒呦，我火車來不及了……”話音剛落，王斌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記者的鏡頭裏。
“ 請問是他朋友打的120嗎？”
“ 不是，好像是個姑娘，等我們來的時候，那姑娘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采訪路人的畫麵戛然而止，隻剩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上車，救護車那刺耳的聲音漸漸遠去。電腦視頻關了，高岱看著一臉沉重的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黑屏了的電腦屏幕上，一臉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想透過那屏幕拽出誰來。
“阿慧，你起草一份聲明，裏麵寫上開除王斌騰，還有給鈺來準備一份解釋的聲明。”
“好。那咱現在回家嗎？”
“咱去南京的主館，把所有還在這兒的人都叫過來。”
“好。”
派出所的大廳瞬間又恢複到原來的空蕩，門口的保安推了推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咱副隊不跟過去不怕他們打起來嗎？”
南京主館的後台，站了一圈人，高岱坐在八仙桌前的太師椅上，穿著一身長衫，表情嚴肅，八仙桌上還供著關公像，關公表情也是肅穆非常。靜，靜的連過重的呼吸聲都能聽出來。
“兩天前，是誰和展鈺來一起喝酒的？”高岱看人都差不多齊了，廢話也沒有一句，直接開口問道。
“是鈺來自己的幾個朋友，都不是咱們團裏的人。”
“以後咱團裏的人，喝酒可以，不能喝大，在所有的人都喝酒的情況下，也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把所有人安全送回家後，才能離開。聽見了嗎？”高岱清了清嗓子，直接把新寫入家規的條例念了出來，“可有人有異議？”
“都聽師傅的。”師兄弟應聲承諾。
高岱看看所有的人，又問了一句：“鈺來的那些朋友誰認識？知不知道那天他們是去喝酒的？”
“我知道，但是我那天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我在，他一定不會出事。”人群中有人開口應了一聲，高岱看過去，是展鈺來的搭檔，袁俊林。
“他那些朋友你認識幾個？去，打電話，讓他們互相通知一下，來這館子一趟。”高岱坐在太師椅上，閉上眼睛。慧姐遣散了其餘人，隻留了搭檔還站在那裏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