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老人的家，準備去尋找參加守軍的報名處。
“他們那些宗門派來的弟子，長城內都有各大宗門的辦事處。你是散修的話，隻能去長城內四大家族的辦事處報名了。”
聶政給我指了指方向。
“天黑了，明天去吧。最近不在戰時，時間比較充足。”
我有些好奇。
“你們這還有休戰期？”
我不了解蠻荒，不知道他們打仗是何種方式。
“他們和我們這不一樣，他們是部落製的。他們的士兵裏也有很多凡人，修煉者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他們可不行。基本到了冬天他們就會回去，兩三個月後再來。”
部落製？那蠻荒整體不是應該更加分散嗎？幾百個部族，不同的風俗文化。是什麼讓他們聯合在一起的？
我思考著，最後得出，應該有一個中央集權的組織或者大部落。它統一控製著大大小小的部落。
“你想的沒錯，蠻荒有一座山，名巫山。隻有蠻荒最強的十位才能進入，稱巫山十王。十王又分上三王和下七王，其中下七位，死了或者實力落後，隨時可能被頂替。最重要的是那上三王，聽說已經萬年不曾變過位序。”
聶政與我介紹到蠻荒的大致格局，當說到巫山十王時，態度十分嚴肅和厭惡。
“可以說，那三個人就是發動這戰爭的主謀。”
他咬牙切齒，不過最終化作一聲歎息。
“無人打敗過他們。數萬年來，最好的就是逼的第二三位出來戰鬥。那第一位王，我想除了龍大人，沒人知道他的麵目，也除了龍大人，無人可以打敗。”
他是那麼的不甘心承認，蠻荒的實力就是如此強勁。
連最好的一次，也僅僅逼出二三位出來戰鬥，還沒有重傷或者擊殺。
但是為了見這兩位而付出的代價，又豈是可以輕易忽視的？
路都是死人堆出來的。
“龍大人，應該是萬象這邊唯一的聖人境吧。這麼說的話，那邊的上三王，豈不是都……”
我沒有說完，就覺得那是多麼絕望。
一對三，可以說勝算幾乎沒有。
這應該也是龍䶮為什麼數萬年都守在長城上了。
“而且，雖然人家是部落製，但是人家總體是一條戰線的。不像我們這，到現在還在搞區分。”
聶政瞥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哦對了，沈大人和武大人都在長城內嗎？”
我一拍腦袋，想到了要問的事。
“沈天下和武極吧。他們都是在，不過在四大家族的戰事處，他們時刻處於戰鬥狀態。畢竟他們才是真正能決定戰鬥走向的人，我們不過……嗬，不說也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裏帶著敬佩。
“在我看來，你們和他們一樣。守長城的沒一個孬種。”
聶政拍開我的手，但是不苟言笑的他嘴角也微微上揚。
“油嘴滑舌，果然你們萬象人都一個樣。”
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看看天色，我也準備回去了。
回去之前，我和聶政約好明天一起去四大家族的辦事處。
第二天早上，我們三人去約好的地方碰頭。
我拿著路上看到的新小吃，一種像炸芋頭的東西。
“看到你就是在吃，撐不死你。”
聶政嫌棄的搖搖頭，韓觀氿他認識，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趙玉嬌。
趙玉嬌朝他點頭打招呼，他也難得的點頭回禮。
“散修啊，那你們等一會，我去拿條款。”
我們來到辦事處，辦事處的人也挺久沒接待過參加守軍的散修了。回去拿條款了。
“對了聶政。我昨天晚上回去，想了想，既然雙方都在休戰期。那麼你們或者蠻荒那邊為什麼，不搞個突然襲擊呢？”
我扯下嘴裏半塊芋頭，邊咀嚼邊說出自己看法。
“你以為這麼輕鬆嗎？不管大規模還是小規模。雙方離得這麼遠，肯定會有所動靜。而且戰事處時刻有人探查長城周圍敵方靈氣波動，絕對不是這麼輕鬆就……”
話說到一半，韓觀氿突然指著天上。
“那，那是什麼東西？”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天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那是……隕石嗎？”
在場的包括聶政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些砸下來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