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呢,這銅器並非是我的主項,我的主項是書畫,今天我來呢主要看的是瓷器。”
“銅器這方麵,我這小徒弟更勝一籌。”
“第二呢,剛剛我小徒弟所說相信您也聽到了,今年這銅器造假技術進步的太厲害了,我這非銅器主項的真的是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說法。”
“我這邊建議你找主項是金屬器的老師鑒定一下,或者去檢測機構,做一下金屬年代檢測。”
聽到秦海的話,中年人抱起爐子,沒好氣的嘟囔道:“什麼水平啊,就這還專家呢?一個爐子都看不出真假,還要我去做什麼檢測,這年頭,真是是個人都敢自稱專家了。”
聽到對方的嘟囔,秦海也不氣惱。
這位已經算客氣的了,上午接待的這批人中,還有幾個“國寶幫”的老頭,好家夥,其中一個人拿著一塊奇石就敢開價50億。
說這是藏區真傳法螺天珠的原料,曾經在拍賣網站估過價,別人給他估價50億。
而秦海對他的話術完全不感興趣,回答也很簡單,假的,不值錢,完全沒價值。
蕭白現在還清晰記的得對方罵罵咧咧被安保拉走的場景。
又鑒定了十幾件藏品,專家們將上午排隊的這批民間藏友帶來的物件全部看完後,準備午休了。秦海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腿。
他這年紀,這麼專注的工作了一上午,真是腰背酸痛又口幹舌燥。
在附近的一家餐廳中,安排了幾個小菜,沏了一壺茶水,蕭白靠坐在椅子上,苦笑著看著自己師父。
“師父啊,要不後邊的鑒定還是您老人家自己去吧。”
“我這身體,抗不住啊。”
“你老這身體鍛煉的好還可以,我這可不行了,上午有幾個老登,差點氣死我。”
聽到蕭白的話,秦海沒好氣的瞪了蕭白一眼。
“什麼老登,說的那麼難聽。”
“上午不總歸還是有收獲麼,就比如說那90歲的大爺拿著的那個窯變釉的瓶子,看起來就非常的漂亮。”
“雖然是個民窯吧,但是也是早些年間王府之類才能用得起的物件,而且算得上是一件賞器了。”
“哎,65年前在琉璃廠花一塊五買的,這想想真的是很有年代感了。”
“再看看現在的琉璃廠和潘家園,那都什麼玩意啊!全是假貨!”
聽到這話,蕭白就有些不服氣了:“嘿嘿,師父,怎麼能全是假貨呢,您忘了,我的第一桶金可就是在潘家園拿到的!”
“哎,隻是覺得有些可惜了,那官字款的瓶子,到了私人藏家的手中,再想見到,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我要是能再有錢點就好了,到時候我就開個私人博物館,將我買來的真品全部進行展出。”
“這些古董被埋在地下這麼多年了,不該再一直塵封在個人的保險櫃中。”
聽到蕭白這話,秦海不禁多看了蕭白幾眼。
“好啊,好!”
“沒看出來,我收的這徒弟,還有這種境界,不錯不錯,你能說出這話,我也不算浪費時間培養你。”